“奉告前麵的人,進入青州界後,須警省一些,手上的傢夥事都把牢了,彆出事的時候亂了陣腳!”
現現在,這個不過十三歲的少年卻已是不弱於馬氏兄弟的猛人,隻是在經曆上另有所完善,現下西門慶一眾部下中,也唯有卞祥一人才氣在技藝是略勝半籌。這位在汗青上鐵槍將,這會兒年紀雖幼,卻也頭角崢嶸,隻要賜與當時候,將來定然是疆場上一員不成多得的虎將。
在路上拖延了半月不足,這一日,一行車馬步隊正過一處山坳,此處陣勢非常險要,門路擺佈兩山對峙,雖算不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一旦占有了門路兩旁的山頭,便可居高臨下節製整條門路。
清風入懷,惡虎出閘!
不過,畢竟自小在道門中修行,那羅真人也算得一方高士,耳濡目染下,對於道門文籍經義,公孫勝雖算不得精通,卻也曉得大抵。西門慶所提的《玄素經》,在道門中不算隱蔽,可說是儘人皆知,畢竟黃帝乃是道門鼻祖,中原傳說中第一個成仙之人。
公孫勝和劉唐在陽穀縣歇了一日,第二日便迴轉梁山,至於覈算出來的私鹽利錢,屬於梁山的那一份,自有西門府的人將現錢押送至李家道口那處朱貴主持的野店交代,卻需遲些光陰。
步隊緩緩出了這處山坳,火線門路旁埋著半截殘碑,上麵“青州界”三字早已被風雨剝蝕的恍惚不清,若不是事前有石秀兩人探路,西門慶還不曉得過了這道山坳就是青州地界。
不管終究能不能找到《玄素經》的註釋,僅這份為人馳驅的勤奮辛苦,西門慶就得認下公孫勝這份情麵。
這一手箭法實是驚人,饒是卞祥這本性子細緻的直漢也是變了神采,第一時候驅馬攔在西門慶身前,將其死死遮護在自家身後。
這兩百餘人一起上的去處留宿,自有打前站的石秀和焦挺兩人安排,也幸得山東道上火食稠密,一行人在通衢上走了六七日,穿府過縣,根基都在城中留宿,偶有田野露宿的日子,亦安排有充足的鑒戒人手,是以倒也冇出甚麼禍事。
實在,這地界之以是盜匪賊寇多如牛毛,啟事還在於本朝的地盤不限兼併,而山東一地又不似江南那般商貿發財,失地農夫為遁藏官府稅役,紛繁逃入山中,成為不平王化的山民。這些山民在山中物質窘蹙,餬口極其困頓,如有那一二膽小之人敢出頭,而山東一地偏又武風騷行,天然極易聚分解匪。
隻是以三處州府地處後代的沂蒙地區,其間山嶺縱橫,崖高溝深,叢林密佈,向來都是能人出冇之地。若不是步隊中卞祥、馬氏兄弟一眾妙手保護,西門慶是決然不敢帶著家眷穿行這三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