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這鹽利甚厚,何如我這水泊周邊俱是漁上人家,縱令大家用我等的燕地白鹽,這數量卻也冇有多少!”
彷彿每一處賊窩,甭管範圍大小如何,總有一處頭領堆積議事或宴飲的屋子被統稱為聚義廳。比方那魯智深落草的二龍山,山上寶珠寺的正殿就成了此處盜窟的聚義廳。
“可那銷鹽之法?”
實在這期間的酒,那度數都不及後代的啤酒,在後代之時,這傢夥就是同窗中著名的酒桶,來到這個期間後,這幾個月裡也將酒量練出來了。當時遷以及馬氏兄弟常日裡都曾同其吃酒廝混,天然曉得內幕,臉上倒冇有甚麼非常的神采。
西門慶當下也不躊躇,端起本身麵前的海碗也一口氣下去三碗,倒是讓劈麵一眾盜窟頭領頗感驚奇。冇想到這瞧上去冇有半點江湖風俗的西門慶,竟也有這等海量。
梁山,聚義廳。
這等大利放在麵前,吳用本來的那點謹慎思頓時耗費無蹤,應對之間不由放低了幾分。
不比吳用那般拐彎抹角的心機,晁蓋倒是利落很多,開席後就猛灌了三大碗,算是表達了謝意。
因為西門慶算不得江湖人物,兩邊是合作乾係,是以明天晁蓋也冇坐到他的寨主位置上,兩邊擺佈擺列,分賓主落座。
也就是西門慶家大業大,並且在家中又是他的一言堂,他這般折騰也冇有人勇於反對。那吳月娘心底雖說感覺如此重視吃食過分豪侈,可西門慶在這位大娘心中積威甚重,先前西門慶在內裡眠花宿柳,一個月倒有二十天不著家,她都不敢言語,現在僅僅是在吃上麵多講究一些,天然更不會多話,徒惹他不歡暢。
“晁寨主占著偌大的水泊,若僅僅是做那平常的私鹽估客,豈不華侈!”
西門慶見晁蓋吳用兩人已然動了心機,不由站起家,將兩人引至聚義廳外,對著山下煙波浩渺的水泊揮手畫了一個圈道:“這八百裡水泊,水網密佈縱橫,以那舟船之利,交通京東兩路十餘州郡。有這等天時,加上梁山一眾豪傑的威名,少了各地關隘的剝削,那燕地白鹽行銷京東兩路,還不是水到渠成之事!”
西門慶這般做派但是對了一眾綠林人物的胃口,本來略顯拘束的氛圍,跟著兩邊老邁的三碗酒下肚頓時熱烈起來,不一會兒廳上就是吆五喝六的劃拳勸酒之聲,更有那好賭的阮小五,竟扯著時遷徑直在酒桌上論起了賭經。
這般氣象同西門慶印象中的梁山聚義廳可謂差之千裡,冇有半分群雄畢至,豪氣淩雲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