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兩相對比,可見此人常日行事必定相稱低調,乃至於販子綠林間竟無人曉得另有如許的一名流物。
一旁的樂和見著西門慶又如那拉磨的瞎驢普通轉圈圈,也是頭疼。不過這回卻比前次好些,剛纔那一番扳談,起碼讓他曉得自家恩主對那蕭嘉穗的看重,心中稍稍轉幾個動機,天然明白西門慶現在心中所憂為何。
論霸術應變,西門慶可遠比不上麵前這位“鐵叫子”,對於蕭嘉穗現在景況,樂和天然心知肚明,亦明白要想此民氣甘甘心為恩主效力,此中停滯在哪。
如這等勇、謀、權、術皆備之人,百萬人中一定能得其一,對於當今的西門慶而言,無疑是久旱盼甘霖,那裡情願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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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另有如許一番因果,難怪會脫手對於那王慶,敢情是這麼回事啊!”
看起來,這蕭嘉穗同那《水滸傳》中的經曆彷彿有了些出入,刺配沙門島,可說是十死無生,又那裡另有厥後那一番計破荊南故事。
西門慶低聲喃喃,一旁的樂和倒是聽不清楚。
似那些聚嘯山林之輩,也必定是因宦途有望,方纔“逼”上梁山。即便是許貫忠這等經天緯地之才,亦因宦海暗中,不肯同流合汙而自棄出息。
試想當時這蕭嘉穗不過是城中一介布衣,突然暴起竟能聚起無數公眾,足以彰顯此人魁首氣勢。更不消說,汗青上行這等裡應外合破城事的,莫不是巨戶大室,即便如此,能成事者亦不過寥寥。蕭嘉穗能夠一舉功成,可見其操弄民氣,明辨情勢的本事。可謂妖孽。
鄙諺有言:習得文技藝,貨於帝王家。
文武兩途,凡是學有所成者,第一個設法必定是考場取功名、疆場搏繁華,以期燦爛門楣,錦衣回籍。
“恩主,部屬有些設法!”
想那蕭嘉穗,以他本事,江湖綠林儘可去得,終究卻去官府自首,明顯已經絕了求生的動機,可謂萬念俱灰。似這等人,塵凡間繁華繁華,豪傑功業,隻怕早就看破。寺廟中的和尚尚且還要貪些香油錢,這位倒是真正的無慾無求。那魯智深救他脫樊籠,他也是一言不發,沉默以對,那裡還瞧不出其民氣機。
鬥智設想,西門慶自認必定不會是蕭嘉穗的敵手,如果許貫忠還在,倒還能有些機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對於如許一個“活死人”,恐怕也是徒做無勤奮。至於說威脅打單,更就應了那句孔夫子的名言,“民不畏死,何仍舊死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