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曹正此人也是很有幾分智力,當初設想殺“金眼虎”鄧龍,劫奪二龍山基業,雖說依仗了魯智深和楊誌兩人的武力,可若無曹正在此中運營,以二龍山之險要陣勢,魯智深和楊誌即使再有本領,也斷無勝利能夠。
“本來是公孫道長,倒是小可冒昧了,請勿見怪!”
揮手喝退了一眾嘍囉,曹正主動迎上前去,拱手道:“不知我徒弟可好?”
那道人打眼瞧了瞧店中安排,隨即解下腰間的一個葫蘆,遞給那伴計道,“如有好酒,將這葫蘆打滿了,如果摻丁點水,我卻不與你乾休!”
時近晌午,這道人在店門前停了下來,將身下大青驢交給迎上前來的伴計侍弄,自家倒是登堂入室。
“仙長這邊坐,稍等半晌,立時就得!”
這曹正乃開封府人氏,祖輩是屠戶出身,自小喜練槍棒,因當初同林家比鄰而居,倒是得了林沖一些指導,厥後因做謀生賠了本錢,無法之下逃出東京,終究在黃泥崗下一處酒家安身。想他本是家傳的技術,殺豬剝羊,那手腕實在潔淨利落,是以得了那處酒家店主的青睞,招之為婿。
不一會兒,飯菜端上,道人鼻尖一過,即知此中冇有另加的“作料”,當即飽食一頓,臨出門時,還給了二十文的賞錢,在那伴計的千恩萬謝中,取道拜彆。
這公孫勝在梁山泊同曹正的口頭徒弟林沖一處結義,算起來還是“長輩”,隻不過綠林中都是兄弟相稱,冇那麼多講究。
那伴計成果酒葫蘆,當即朝前麵廚房嚷了幾聲,隨即就在櫃前一甕酒缸中舀出光鮮酒水,將那葫蘆裝滿。
將主張打到過往行商上,曹合法即命人在間隔二龍山正寨外二十餘裡處,在官道邊起上了一家旅店,還是用本來的那幫子伴計,不為掙錢,隻做盜窟耳目。有那路過此處,財賄豐富的商旅,可當即上山通個動靜,到時寨中自有安排。
魯智深出走,楊誌不管事,當今山上真正任事的,也唯有當初同這兩位一起掠取此處基業的“操刀鬼”曹正。
這等手腕,倒是比李立那等做人肉包子的黑店要高超很多,既不消在綠林中擔個黑店的名聲,能夠消弭一些見聞博識商旅白叟的戒心,又不遲誤盜窟的買賣,可謂兩便。
此次下山的領頭之人恰是“操刀鬼”曹正,聽聞是黑吃黑買賣,擔憂部下兒郎不是敵手,方纔親身出馬,卻不想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