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擺了擺手,底子不在乎死個把官差,反而誇獎道:“你倒是很有膽氣,我冇有看錯人。”
“先生何出此言,你在江南已無親朋,歸去做甚麼呢?”
肅立一旁的莫言忙上前道:“王爺等著小王爺疇昔,時候不早了,我來奉侍若虛先生用飯吧。”
若虛子心不在焉地喝著茶,俄然對蕭頌道:“小王爺,我入京已有一年,光陰不短,想回家看看。”
分開那間構造重重的小院,若虛子跟著天恒往外走,在府門口趕上了前來拜見國師的薇寧。自上回金殿受封以後,她本有假期可回故鄉探親,隻是父母均已不在,她便留在都城。
不但書房裡的東西,這宅子裡的統統都是新的,她已是女科狀元,再不消住在三京館,昭明女帝將莫會裡一套宅院賜給她,裡頭現成的傢俱,她人未到新宅,封長卿固然不能親至,卻著人送了些仆婢過來,一應事物也替她辦理得妥妥鐺鐺。至於其他中考的同窗,家中大多敷裕,紛繁在京中購置宅子,今後都留在京中久居,冇屋子住可不成。
曉得若虛子去國師府為人治病者未幾,蕭頌也從冇問過他是給誰看病,因為感覺與已無關。要說若虛子醫術真是不錯,幾個月的工夫便將國師府中阿誰病人有了轉機,國師似是非常嚴峻阿誰病人。越是如許,他越不想曉得太多,隻分叮嚀莫言給若虛先生續茶水。
清幽的午後,薇寧坐在桌前,垂垂找回在梅莊時四婢環抱的感受,此時一陣悄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管家娘子恭謹地喚了聲“大人”,道是有客來訪。
想起島上三日,薇寧神思不屬,咬牙道:“微臣冇忘。”
她雙膝跪地,恭聲道:“葉薇不知陛下駕臨,罪該萬死。”
“我怎能事事清楚,不過此次出了甚麼事我大抵能猜到,師尊前日請了位高僧入府,我剛好曉得阿誰禿頂最擅入夢通玄,想來是師尊太心急了。”
“國師大人身有不適?若虛先生醫術高超,連陛下也曉得。”薇寧緊盯著若虛子,問道:“咦,先生的神采也不太好,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