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一想,若此事不是靖安侯所為,那必然有人彆有用心,另有,過了這麼多年,寧柔為何又呈現了,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
薇寧並不是第一次到國師府,不過上一次是夜間潛入,白日看來,國師府還是冷僻得很。現在寧柔就在內裡,她卻不敢擅闖,無他,因為薇寧讓長青會這麼一拆台,國師為了防著周叢嘉,將寧柔藏得嚴嚴實實,陛下為了安撫他的肝火,乃至調了隊禁軍入駐,聽候國師的調遣。
說罷便進了叢蕪居,也不叫焓亦飛為她通傳,揚聲道:“三京館葉薇求見國師大人!”
“是。”
薇寧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不敢扳連焓公子,我們就當從冇熟諳過!”
群臣嘩然,固然國師與靖安侯一貫不太對於,可他們都是陛下極寵任的臣子,看在陛下的麵子上,常日裡鬨得不算太丟臉,現在竟是撕破麪皮乾起了仗。當下立儲一事便擱到了一邊,如何措置靖安侯是緊急大事。
但是國師真正的身份這世上絕無外人曉得,以是安排這件事的人,隻是剛巧碰上了焓亦飛,他們想操縱焓亦飛的身份,送了靖安侯一個冇法公諸與世的把柄到國師手中,哪曉得這個把柄卻送得恰合國師情意。
關於這一點,他們並冇有猜錯,薇寧確切不曉得國師與靖安侯的乾係,當年的事過分血腥,親叔叔翻臉無情,變成了嗜血惡魔已讓她惶恐,如何能想到,親生父親亦是早已投奔了女帝。
無處過年的人未幾,容若蘭和蔣顏兒均有去處,學館裡平靜無人,恰好能夠溫書。薇寧回絕了封長卿接她離館過年的聘請,可冇想到國師竟還記得前次在宮裡說的話,挑了個好天,打發焓亦飛接她過府。
“陛下,幾位太醫看過柔兒,都說她再也醒不過來,隻能象活死人一樣,說不定哪一日便無知無覺地去了。看著她,我就想到薇娘,她小小年紀,不知又受過甚麼樣的苦,我查了這麼多年,隻找到一副骸骨……莫非我要放過阿誰畜牲?”
薇寧趁人不重視,虛指一彈,指風過處焓亦飛微微閃身避開,卻叫薇寧上前一步揪住一根衣帶,不得不回過身:“葉女人,師尊正在等你,還是快些隨我去吧。”
她本日出門做客,挑了件秋香色錦織袍子,頭髮梳得中規中矩,單插著一枝玉蝶釵,低著頭徐行跟著焓亦飛步入國師府。看著森嚴的保衛,薇寧心中叫苦,連著給焓亦飛使了幾個眼色,他卻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持重,彷彿換了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