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封長卿剛想說話,卻看到梅氏陪著幾位女眷走過來。他可不敢讓那些女人看到有男人出去,趕緊竄到了花牆邊,順著原路翻出去。
“風景天然是極好的,見了很多在京時不常見的花,我們分開時,京都恰是料峭春寒,江南的花竟已開得如此妍麗。”
“靜園賞花?”薇寧低喃著反覆了一回,感覺荒誕非常。
他原覺得離了京師,可稍解沉悶,但靜園雖靜,他的心卻冇法靜下來。
遠遠地有話音順風傳來,他昂首一看,是慧娘帶馳名丫環尋到此處,卻被守著的保護攔下。
慧夫人生得極美,纖腰盈盈不敷一握,迎上前知心腸道:“侯爺,南邊固然天暖,卻也不幸虧亭子裡久坐,還是回屋去吧。”
慧夫人不悅地蹙眉,餘光瞄到侯爺走來,放緩了聲音道:“若擔擱了侯爺用飯的時候……”
見是侯爺過來,兩名保護趕緊退到一邊。
說到封長卿,薇寧略皺了皺眉,他可比她那位義姐難纏多了,這兩日尋了蟬心幾次,想探聽她的事,都被蟬心擋了歸去。
他孔殷地想曉得薇寧的去處,當初她分開得太俄然,冇留下隻言片語,他乃至不知她家住那邊,是丹孺先生稍稍流露她的來源。梅莊,連他的大哥去了尚不敢冒昧,他又如何敢魯莽去找人,隻得淡了那份心機。
封府壽宴已畢,玉清娘這個來謝恩的孤女也該返回梅莊,薇寧已收到靖安侯落腳靜園的動靜,正思忖如何見上他一麵,機遇卻主動奉上門。
慧夫人有些絕望,她十七入侯府,三年來與其他幾位側夫人普通,日子冇有多好,也冇多壞,侯爺雖未迎娶正室,卻並未待哪一個與眾分歧。據聞侯爺幼年時鮮衣怒馬,最是多情之人,現在不過三十不足,怎地愈發的老氣沉沉。
“是的,主子,大蜜斯彷彿不太甘心去靜園應酬,大姑爺勸了半天,又說事關長卿公子的出息,大蜜斯這才同意。”
蟬心在心中衡量了半晌,纔將手中的荊菱收起來。雖不知長卿公子為何會在這裡呈現,她還是照實相告:“主子安好,長卿公子,你為何會在這裡?”
“慧娘故意了。”
薇寧輕撫著封府讓人送來的服飾,明日去靜園賞花的人中不但有她和玉清娘,另有幾位家遠未曾踏上歸路的女眷,適齡的女人們每個都得了一套服飾,歸正封家充足,有的是錢。
“這……慧夫人,侯爺的叮嚀小人不敢違背。”
她想了想又道:“隻是這園子雖大,風景雖好,妾身想要賞景連個伴也無,春雪姐姐還是呆在房裡不肯出來,妾身幾次相邀都閉門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