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便是跟在德寧公主身後奉侍的丫頭,一聽此言立馬跪下,垂淚道:“奴婢怕奉侍不好葉女人。”
自有人出來喝道:“大膽,見了德怡公主還不跪下參拜!”
昭明帝育有二子一女,最疼的便是這個德怡公主,她竟闖到了三京館!薇寧的膽量一點也不大,故而服從膜拜,聽那德怡公主自顧自說道:“起來吧,快給我說說,頌哥哥是如何與你瞭解,他又是如何救你的。”
“罷了,再學下去就不止是臉上的有傷了,既然來了就留下。桑嬤嬤,你這麼待她,不怕謝吉安從淮安返來治你的罪嗎?”德怡公主並未把江含嫣的事放在心上,隻覺宮正司的老嬤嬤治下越來越嚴。轉頭看了看靜肅立在一旁的薇寧,本日她來三京館是想見地一下這個女人是何方崇高,現在人也見過了,她天然冇興趣再呆下去,至於方纔說將本身身邊的人留下,不過是一時髦起的動機。
堂堂公主倒是與一個女婢是舊識,隻因這女婢在宮中長大,還曾做過她的伴讀。德怡公主知前些日子宮裡出了樁不大不小的事,倒是與江含嫣有些牽涉,為了此事她至尊無上的母親斬了幾個宮人,還把內廷謝吉安給打收回去處事。江含嫣安然無恙,全賴她是是謝吉安的義女,之前在宮中固然說是宮奴,卻向來冇受過甚麼罪,現在竟派出來做奉侍人的宮婢,實在叫人想不通。
薇寧回身諦視著江含嫣,暗中考慮該如何與這個一看就是費事的“婢女”相處,是該如桑嬤嬤臨走時交代的那般,一旦有錯將她送回淩雲閣,還是花些心機收為已用。這般想著,眸中不自發透出一股淩厲,看得江含嫣心頭慌亂,嚅嚅隧道:“葉女人,我……奴婢……”
話音剛落便被桑嬤嬤揪了起來,厲聲斥道:“看來你的端方還冇學好,做了主子便要自稱主子,公主,容老奴帶她歸去,學好了端方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