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正歎了口氣,不肯再在此事上多做膠葛,揮揮手道:“桑嬤嬤,帶她們下去罷,誰若不聽話便宮規措置。”
自入了城門,薇寧便靠坐在車裡閉目養神,象是對周遭的環境全不放在心上。她還在回想入城前看到的景象,不知誰悄悄掀起一角車簾,她眼中看到一片奉都寬廣的護城河和巍峨城牆殘影,卻冇法肯定與影象中的奉都有無兩樣,當時年紀還小,隻覺護城河兩岸植著的綠柳非常喜人,此時正頂風微掃,似是替這都城驅逐她的返來。
江含嫣抬起紅腫的臉,安靜隧道:“桑嬤嬤,我覺得之前寄父待你不薄,冇想到……”
“不得擅自離館,違者視為竄匿按宮規措置……”
本來除了內廷官,並無人曉得蕭頌的身份,哪知到了河清渡口,一隊皇家儀仗正侯在岸邊,接了蕭頌等人拜彆。這下大師夥才知與官船同業一起的不是彆人,是當今聖上的親侄小靜王。這下子一船女子看向薇寧的目光便有些非常,不由想著如果那日落水的人是本身,又會如何?宮正司派來接這路女學子的人也不知為何小靜王會和他們同業,又傳聞小靜王曾救過船上一名女學子,更連宣稱奇,紛繁找了由頭暗中去看薇寧的模樣,倒叫薇寧不堪滋擾。
謝吉安深深地伏下身子:“陛下,主子這一起想得明白,實不該貪懷舊情誤事,孤負陛下的希冀。”
“我們是進京備考,又不是住監,就算是入了國子監也有沐休的時候,想來該不會太嚴。”容若蘭也不太肯定,畢竟她們這些人是開朝以來頭一批,誰曉得會是個甚麼景象。可就算是再苦再嚴,她也不肯回家等著嫁人。
容若蘭張了張嘴,還想說甚麼卻又止住,這車上可不止她們三個,彆的兩名女學子正瞪大眼睛聽著,隻嫌曉得得太少。
薇寧展開眼,聽到此時車外已無方纔那麼喧鬨,且馬車行駛速率也方纔快了些,便道:“今早周女史不是說了,要送我們去三京館,那是我們要呆上一年的處所。”
已入城的女學子們天然冇聽到這些閒話,初到都城的她們正聽話地呆在車裡,任車輪粼粼轉動載著她們前行。這一起下來,大師都有些蕉萃。先是坐船後坐車,樣樣享福,身邊又無知心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