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除了內廷官,並無人曉得蕭頌的身份,哪知到了河清渡口,一隊皇家儀仗正侯在岸邊,接了蕭頌等人拜彆。這下大師夥才知與官船同業一起的不是彆人,是當今聖上的親侄小靜王。這下子一船女子看向薇寧的目光便有些非常,不由想著如果那日落水的人是本身,又會如何?宮正司派來接這路女學子的人也不知為何小靜王會和他們同業,又傳聞小靜王曾救過船上一名女學子,更連宣稱奇,紛繁找了由頭暗中去看薇寧的模樣,倒叫薇寧不堪滋擾。
實在那日韓萱雪玉鏡失落一事以後,薇寧便待容若蘭有些淡了,即便她冇在當中做過甚麼,可薇寧總感覺她應當早知當日會有事產生,卻不提示蔣顏兒,此女將交誼看得太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容若蘭更合適與韓萱雪訂交,不管身份背景都類似,確切不該同她們混在一處。
江含嫣禁止著屈辱,忍著痛看向劉司正,恰好她卻轉頭看向彆處,似是默許桑嬤嬤的舉止。
“起來吧,你是內廷之首,朕本來不想讓你去的,現在看來這一趟還是有些用處的。”她彷彿表情極好,推開麵前的書冊,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說說,此去淮安可曾有甚麼奇怪事兒?”
“哦,女子,那她必然有過人之處,有機遇倒要見一見。”
“小謝,你不問問朕如何措置你的義女?”
女帝的年紀已近五旬,一張保養恰當的臉上看不出有皺紋,隻是暮年傾城的絕色美好已被現在的勇敢冷硬之色替代,很多時候,近身奉侍的臣子常常會健忘這個掌朝的帝王實在是個女子,那股激烈的自傲以及權勢的味道讓人不敢直視。
不但是阿誰女學子,昭明帝的心機已經往三京館去了,她將從那邊中遴選出可用之才,來為她一手創下的亂世增加新奇血液,治國治家,並非隻要男人能夠。
他麵前閃過一抹深身是血的身影,想到當時之痛,忍不住垂下視線。
謝吉安沉默了半晌後輕聲道:“主子的女兒也是陛下的主子,如何措置那都是她的造化。”
劉司正講得有些倦怠,近些日子三京館的事太多,既要趕工擴館,又要清算好驅逐各州府送來的女學子,陛下將此事看得極重,特召了國師入宮,慎之又慎地將今後教誨女學子的事交給了國師。宮正司名為協理,不過是服侍人的。
三京館內,一排排綠衣小婢站在淩雲閣的正堂中,宮正司派來的劉司正負了手給她們立端方,從本日起,她們便要擔當起奉侍館中女學子的平常起居。眼下各路學子已連續達到學館,統共有百餘人,宮正司另訂了端方,將她們打亂而居,每十報酬一所,彆離住在學館的十餘處樓閣內,淩雲閣則是宮正司派出的奴婢雜役們的居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