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最後那首詩?想到此處,她微微沉吟,轉動動手腕上的一隻玉鐲。
站在韓萱雪中間的是一個女子幫腔道:“不必多說,方纔那麵玉鏡但是韓姐姐的敬愛之物,你快賠來!”
船上另有兩名宮裡的女史,一個姓宋,一個姓周,賣力路上教誨這些上京女學子識禮知儀,也就是學些端方。
她這般決計遁藏,一起上倒也相安無事,眼看著快到河清渡,下船後再有兩日路程便達到京都,女史們也不再象以往那般管得緊,上午女授完課,便讓大師安息半日,女孩兒家做做詩文,說些話也可。
蔣顏兒卻冇想太多,麵帶遺憾隧道:“這個莊主好風雅,可惜我冇時候去梅莊,光是跟著娘回家籌辦便花了四五天工夫。早曉得不聽娘說的,考上能夠到都城玩。”
宋女史最見不得活潑好動的女子,蔣顏兒動不動大喊小叫被她訓了好幾次。本來這十二個女子也不難管,誰知一上船便有幾人暈吐不止,又冇有丫環陪侍在旁,光靠船上的幾名粗使婦人那裡彙合情意,又想了家,哭起來就止不住眼淚。
陽光下鐲子剔透瑩亮,不是普通物品。薇寧不在乎隧道:“這是我拜彆表姐時莊主賞下來的,還送了我些許川資。”
蔣顏兒不覺得然隧道:“很了不起嗎,我娘總說疇昔如何好,經商又如何不好,商戶也不是賤籍,計算這個有甚麼用處?再說她們的學問又高不到那裡去,大師半斤八兩罷了,葉姐姐與容姐姐纔是頂尖的。”
“好輕易去了都城,如果一見都見不著,實在虧了些。”蔣顏兒瞟了眼船頭方向,把聲音壓得更低:“我方纔疇昔和她們說話,都冇有人理我。”
乍一見她,容若蘭麵上有些不天然,倉促低著頭回本身的房去。緊跟著韓萱雪也走出來,正欲張口叫人,一看薇寧站在過道上,扭過臉低哼一聲,對身後跟出來的人道:“我們歸去。”
“你這小腦袋裡想的不是吃就是玩,這幾日可曾看過書籍?”實在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薇寧總不由自主地戀慕她,戀慕她無憂無慮,活得一帆風順。
蔣家是安城的鹽商大戶,做買賣向來不含混,倒是不會讀書。恰好娶了個出自書香家世的夫人安氏,安家是安城馳名的書香家世,安氏是因家道中道才下嫁到蔣家。彼時經商之人職位低下,老是被人瞧不起,安氏一聽此次女科廣招賢才,販子家的女兒也可報名,故哄了女兒去考女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