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嗯了一聲,目光很天然的在葉清蘭的臉上停頓了半晌。
莫非她今後也要過崔婉如許的餬口嗎?
兩個通房丫環很快來了。兩個通房丫環都十八九歲,此中一個生著容長臉,很有幾分姿色,叫做春桃。另一個身材窈窕邊幅清秀,叫做采綠。
葉清蘭笑道:“堂嫂說這話可真是見外了。我自小身子就弱,常常抱病。這體例也是大夫教我的。既然對巧姐兒也管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崔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兒媳都聞聲了。”那笑容比哭還丟臉些。
巧姐兒滿身發熱,昏昏沉沉的,被這麼一擦拭明顯很溫馨,乖乖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任由崔婉和葉清蘭玩弄。
想及此,春桃和采綠都衝動不已。
鄭氏和崔婉說話並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道:“崔氏,你嫁過來也有五年了吧!可隻要巧姐兒這麼一個女兒,到現在肚皮也冇甚麼動靜。總如許下去可不可。”
春桃是葉元緯身邊的貼身丫環,十六歲的時候開了臉做了通房。采綠倒是崔婉的丫環,在生了巧姐兒以後開了臉。兩人常日裡循分守紀,很少出沁芳園。俄然聽聞鄭氏召見,不知是甚麼事,都有些忐忑不安。老誠懇實的行了禮,站到了一旁,靜等鄭氏訓話。
葉清蘭先開了門,又去開了窗戶,微涼的風異化著花草的香氣吹進了屋裡,讓民氣曠神怡。
這類事情,她們兩個底子幫不了崔婉,乃至連為她討情都不敢。
她即使萬般不甘心,可卻連反對的餘地都冇有。誰讓她肚皮不爭氣,整整五年了都冇生齣兒子。好不輕易得了個巧姐兒,還時不時的抱病。
鄭氏見崔婉一如昔日和婉聽話,內心非常對勁,語氣又暖和了一些:“對了,你讓那兩個通房丫環出來,我要叮嚀她們兩個幾句。”
崔婉的神采白了一白,冷靜的垂下頭,右手悄悄握成拳,掌心被指甲掐的模糊刺痛。可這些痛苦,卻遠遠比不上內心的刺痛。
鄭氏現在的行動,擺明是在逼迫她點頭同意葉元緯納妾了。
從葉清蘭的角度看疇昔,隻能看到崔婉低垂的麵孔越來越慘白,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可至始至終,崔婉也冇敢辯駁一句。隻是像昔日普通和婉的聽著。
葉清蘭忍不住看了崔婉一眼,內心溢滿了憐憫憐憫。這麼一個溫婉端莊娟秀的女子,經心折侍公婆照顧丈夫女兒,說話做事從冇有過差池。可現在卻因為子嗣的題目,受瞭如許的屈辱。
通房丫環說到底還是丫環的身份,連半個主子也算不上。說不定甚麼時候犯了錯就會被打發走。可如果有機遇有身生子,再被抬做姨娘,身份職位可就完整分歧了。就算越不過崔婉,起碼也離開了奴籍,做上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