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皇後刹時變色的臉,顧熙年又淡淡的補了一句:“姑母儘管放心,我對朝中事情毫無興趣。三皇子固然找了我幾次,我並未承諾他任何事。”
她說的如許坦白,顧皇後倒也不好遮諱飾掩了,笑著說道:“大嫂多慮了。女孩子長大了,總得嫁人生子的。我倒是想給玉兒提一門婚事,不知大嫂意下如何。”
“嶽女官,你這是去哪兒?”容嬤嬤忍不住問了句。
在宮裡當差,最要緊的就是揣摩上意,說話更得謹慎謹慎。容嬤嬤一時摸不清顧皇後這麼問的企圖,乾脆挑了最好聽的話來講。
容嬤嬤見顧皇後語氣有些不耐,那裡還敢再打草率眼,忙應道:“顧蜜斯性子天真純真,不如何愛說話。見了生人確切會有些嚴峻。”
重新展開眼的那一刻,彷彿隔世。即便統統的事都還冇來得及產生,卻仍然深深的銘記在他的內心,非常清楚。他逼著本身放下統統的痛恨和不甘,逼著本身忘記曾經產生過的統統,隻想安靜的活下去。
顧熙年眼中閃過一絲調侃的嘲笑,淡淡的辯駁:“姑母你曲解了,我早已忘了她了。”
顧皇後如此急著拉攏他的啟事之一,天然是擔憂他會站到三皇子那一邊。雖說太子是他的姑親表哥,可三皇子也是他的姨親表弟。如果他站到了三皇子那邊,對太子來講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容嬤嬤很快便過來了,正要施禮,就聽顧皇後淡淡的說道:“免禮,這些天你一向在定國公府裡,對惜玉的脾氣總該有些體味。且說來給本宮聽聽。”
顧皇後點點頭允了,含笑說道:“如果有空,今後無妨多到宮裡來走動走動。”
鄭夫人跟著嶽女官走出了花廳,進了鳳儀殿的閣房裡。宮女們上了茶點,嶽女官笑吟吟的陪著鄭夫人說了會閒話,顧皇後的身影才姍姍呈現。
嶽女官笑道:“皇後孃娘想伶仃見一見定國公世子夫人,命我去安排一下。”既是要伶仃見麵,天然得彆的找個平靜之處,要商討的必定是首要的事情,不宜讓彆人曉得。
他冇法張口壓服祖父和父親不要管太子的事情,也有力竄改必定的結局。他能做的,隻要極力闊彆朝堂,闊彆三皇子和太子的爭鬥。儘量沉著客觀的等候這統統的到臨,並且設法設法的護住家人的安然。
顧皇後如此熱忱,反而讓鄭夫民氣裡愈發不安。麵上卻涓滴不露,笑吟吟的跟著顧皇後入坐。既然顧皇後不急著扯入正題,鄭夫人便也隻當不知,笑著陪顧皇後閒話了半晌。說來講去,不過是無關緊急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