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無法，恰好點頭：“聽清楚了。”

等送走了高澤楷等人，裴景行打量了一會兒看似靈巧的蘇衍，清清嗓子：“你跟我來。”

柳老鴇餘光瞥見裴景行身後暴露小半個身形的蘇衍，往中間挪了兩步，看清蘇衍的長相後，立即眉開眼笑起來：“哎呦喂，這小弟長得可真漂亮呐！小兄弟如何稱呼呀，頭一返來平康坊是不是，想長長市道？哎呦，那你可真是來對處所了！彆怕，有甚麼事情呀，固然跟姐姐我開口。”

“會騎馬麼？”

帶著蘇衍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裴景行說道：“犯夜的事情，等‘半臉鬼’的事情處理了，我就當冇產生過。在此期間，如果你再毛病我辦公，那就是禁止金吾衛查案，到時候兩罪並罰，從嚴措置。聽清楚冇有？”

“走吧，冇時候歇息了，立即去平康坊。”

裴景行聞言，不樂意了：“一個和懷玉差未幾年紀的人，跟著我豈不是礙事。”

平日高朋臨門，柳老鴇在一旁烘托的時候，不曉得的還覺得她是哪家貴太太，再看她現在啐罵李老道的模樣，實在是判若兩人。

裴景行握著龍首虎牙槍，說道：“你們兩個都冇有想到這個‘半臉鬼’是不該該死的人的靈魂，但是李老道那次脫手，一擊即中，‘半臉鬼’底子冇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就被收伏了，申明他早就曉得‘半臉鬼’的本相。”

兩人趕往平康坊的路上，蘇衍感覺本身彷彿見到了奇異的一幕。

蘇衍頭一返來青樓楚館，早被裡頭滿盈著的那股混著酒氣的脂粉味刺激得難受，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打了一個清脆的噴嚏。

當然，中間還少不了死活要跟著去的裴懷玉。

他正籌算換一家風月館再探聽探聽環境，一向一言不發的蘇衍卻俄然開口問道：“當初李老道給你的鳳釵還在麼？”

“平康坊那邊我再去一趟，說不定能找出甚麼蛛絲馬跡來。至於這鬼，”裴景行把目光投向板滯的“半臉鬼”，“她能說話麼？”

裴景行幾乎連龍首虎牙槍都拿不出了，發展了一步，說道：“行。”

柳老鴇大呼起來：“裴街使，你拿我的地板出甚麼氣！”

裴懷玉一臉哀痛，捂著胸口說道：“哥，本來在你內心我就是這麼小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