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裴景行不屑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晉王府裡鬧鬨哄亂成一團,等他們追出來時,熟諳西京大街冷巷的裴景行,早已帶著蘇衍溜進一條不起眼的冷巷裡。
萬羽士嘲笑一聲:“這皇位是如何來的,你我都清楚,要不是當年太子所謀功虧一簣,那裡輪獲得他來做天子!”
蘇衍想了想,點頭回絕了裴景行的美意:“太玄觀有周予一道長在,萬羽士應當還不至於敢孤身上門。”
萬羽士長歎一聲,隨後兩手在胸前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萬羽士心中警悟,趕緊側身一閃,回身一看,身後的來人恰是國師!
萬羽士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笑著擺手道:“裴街使,何必如此大動兵戈?你放心,我臨時不會動小蘇道長的,你不必如此嚴峻。”
萬羽士也不見發怒,隻是無法地搖點頭道:“成大事者,不拘末節。我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太子。”
裴景行聽出萬羽士話中的殺意,上前一步,將蘇衍攔在身後,抽出橫刀。
說到這,裴景行不由皺了皺眉:“你比來還是謹慎些,如果一小我對付不來,就臨時先去我家裡住著。”
萬羽士笑著說道:“裴街使,我與你們,便是神與凡人的辨彆。神做的事情,凡人又如何會明白呢?”
蘇衍正守在外頭,兩人彙合後,裴景即將橫刀入鞘,號召蘇衍:“走!”
國師麵對萬羽士的冷嘲,涓滴不為所動:“師兄,恕師弟我多嘴提示你一句,那位是廢太子,是先帝下詔廢了的。事情已經疇昔三十年了,又那裡來那麼多如果呢?這統統,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師兄,你說對麼?”
“師兄,看來你的傷勢冇有完整規複。”國師一邊清算百鳥朝鳳衣,一邊說道,“當年我在師父麵前立下誓詞,今後如果你我師兄弟反目成仇,我們要寬恕對方三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如果另有下次,就彆怪我不顧師門交誼!”
裴景行又說:“廢太子三十年前便兵敗被殺,你如果識相,就該早早乾休,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裴景行率先反應過來,抓著蘇衍,繞著湖邊奔至牆邊,隨後兩手搭橋,先把蘇衍送出晉王府。
“師兄談笑了。”國師看著萬羽士,淡淡地笑著,“陛下命我取回百鳥朝鳳衣,還請師兄給師弟我一個麵子。”
萬羽士接過百鳥朝鳳衣,先是查抄了一番,才笑著對蘇衍說道:“小蘇道長做事光亮磊落,倒是比我那師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