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之前不是在鬼域麼?”裴懷玉漸漸想起先前的事情,神情衝動,“蘇道長,我曉得百鳥朝鳳衣在那裡了!”
那一日他偷聽了曲先生與胡女的對話,本來還籌算找個機遇登門拜訪,嚐嚐看能不能從曲先生那體味百鳥朝鳳衣的事情,卻不想他走後半日,曲先生便他殺在家中了。
當傷口處的黑血流儘,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產生了。
國師也很有自知之明,讓小道童將銅盆端出去,又說:“陛下還在前麵等待,就勞煩蘇道友在此照看,我先出去稟報聖上。”
國師一笑:“陛下宅心仁厚,武帝泉下有知,也該欣喜了。”
有的說當年先帝念著前後舊情,到底還是留下了廢太子最小的女兒,將她寄養在平凡人家。卻不想有一年廢太子舊部找上門,將幼女擄走,經心扶養,就等著有一天奪回本該屬於廢太子的皇位。
本來拳頭大小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緩慢癒合,要不是胸口有一塊皮膚的色彩與四周的分歧,底子看不出這裡本來有傷。
傳言進了天子耳朵裡,固然還不至於坐立不安,但還是有些擔憂。恰好裴懷玉這時候在皇傢俬庫裡誤入鬼域,更加讓天子擔憂這當中是否有怨靈作怪。
裴懷玉先得蘇衍幫忙,止住出血,隨後又有國師脫手,這才替裴懷玉勉強續命。但他的傷口遲遲冇有癒合的跡象,哪怕是國師,也不成能一向鎮住裴懷玉的靈魂。
“定不負陛下所托。”國師遞了個眼神給高澤楷,隨後領著蘇衍便進大殿深處。
前殿的天子傳聞裴懷玉無礙,長長地出了口氣:“多謝國師了。如果懷玉有甚麼不測,我冇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國師沉吟半晌,將當日的景象詳細描述給蘇衍聽,又問:“裴街使也未曾與蘇道友說過?”
裴懷玉躺在床上,上衣已經被脫下,暴露長年不見光的潔白胸膛。他胸前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傷口邊沿暴露來的血肉已經儘數發黑,拳頭大小的傷口不見有癒合的跡象。
不一會兒,國師出來,見到蘇衍,一向陰沉著的一張臉終究稍稍放晴:“蘇道友,你來得恰好。陛下,我先帶蘇道友出來。”
百鳥朝鳳,大師都猜想應當是指當年先帝賜給廢太子的百鳥朝鳳衣。傳聞這百鳥朝鳳衣用時半年才完成,光彩奪目,堪比傳說中無縫的天衣,隻可惜當年廢太子獲得以後,愛若珍寶,從未將它揭示給彆人看過。
蘇衍向來冇甚麼波瀾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憂色:“裴懷玉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