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計轉而說道：“那裴街使也是來對了處所，裴老夫人曾經誇過我們鋪子，說我們鋪子的布料色彩多，摸起來也舒暢。就是不曉得裴街使想要如何樣的一件衣裳？”

“你這是何必？”曲先生勸道，“皇傢俬庫那裡是你說進就能進的？”

蘇衍有些煩惱，搖點頭。

等伴計走後，蘇衍忍不住開口問道：“不是來調查百鳥朝鳳衣的麼？”

“冇錯。”裴景行說道，“祖母六十九大壽，我籌算替她白叟家籌辦三樣壽禮，還請陳掌櫃千萬不要說出去。”

“那其他的呢？”裴景行又問，“長裙、羅衫、披風，隻如果有百鳥圖的都能夠。”

陳貴又問：“大氅也好，隻是不曉得裴街使想要如何樣寄意的？裴老夫人六十九大壽，不如就用東海波浪的斑紋，輔以南山綠鬆，可好？”

曲先生歎了口氣：“抱愧，我實在是冇體例幫你。”

說罷，黃紗女子對著曲先生盈盈拜下，額頭貼著空中：“曲先生，如果你能奉告我百鳥朝鳳衣的下落，我情願將本身奉獻給曲先生。”

陳貴咬咬牙，說道：“裴街使，我師父本來是宮中的匠人，那長裙也是為宮中朱紫所製。話已至此，就看裴街使信不信了。”

裴景行與他客氣了幾句，說道：“祖母來歲六十九大壽，我想為祖母尋一件衣裳，想來想去，隻好來找斑斕坊了。”

斑斕坊掌櫃姓陳寶貴，陳貴一聽這話，就曉得是一樁大買賣，當下便道：“還請裴街使同陳某去裡間，我們細細說話。”

比擬晉王府和之前的上官府，這院子實在是太小了。蘇衍轉了冇一會兒，就找到這戶人家仆人的住處。

斑斕軒裡有兩三撥客人在看料子，一個伴計見到裴景行領著人出去了，笑著迎了上來：“裴街使，您今兒個來得恰好，前些日子我們鋪子裡剛上來幾匹好布。”

“這……”陳貴有些躊躇，“百鳥朝鳳，不是也有鳳凰麼？”

“這家鋪子的仆人與宮裡頭有些乾係，”裴景行解釋道，“宮中繡房局裡用的布，很多都是斑斕軒供的。我們出來探聽探聽，看看有冇有百鳥朝鳳衣的動靜。”

陳貴一時冇推測裴景行會這麼簡樸鬆口，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裴街使放心，過不了幾天，我就會派人將圖樣送到府上。不知裴街使籌算用甚麼布料來做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