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蘇衍沉默好久，才問裴景行：“我的琉璃子呢？”

“冇錯，”國師對著高澤楷，毫不諱飾地點頭承認，“這十年來，我不進反退，細細想來，怕是因為冇有敵手而懶惰了。你與我一樣，從一出世開端，過的就是心想事成的日子，你乃至比我更加舒坦，以是你常常隻在有全勝掌控下纔會脫手，少了那股破釜沉舟的勁。就拿‘半臉鬼’這案子來講，你感覺你比得過蘇衍麼？留著蘇衍，對你我的修行反而無益。”

國師看了眼本身的大門徒，又說道：“我曉得你內心在想甚麼，隻是你要記著，隻要千錘百鍊以後，才氣終得大道。”

高澤楷腦筋一轉，心中有個答案垂垂成型，卻不敢說出口。

五天裡，上官雲交代了暗害第二任老婆的顛末。

上官雲唯恐夜長夢多，等沈家同意以後，便倉猝敲定迎娶的諸多事件。固然婚禮倉猝，但卻比上官雲上一次婚禮都要熱烈豪華，沈家最後一點疑慮都被撤銷了。卻不知這是上官雲為了慶賀芸娘重生，而特地為之。

沈紅英的靈魂在高澤楷的幫忙下，回到了本身肉身當中，卻因為多數靈魂離散，整天癡聰慧呆。天子下旨，答應她與上官雲和離，沈家佳耦將她接回家中靜養，本想把她腹中的孽障打了，可不知怎的，旁人一碰沈紅英的肚子，沈紅英便尖叫不止，捂住肚子往床底下逃。

等蘇衍傷勢病癒，得以下床時，已經疇昔了五天。

國師又說：“琉璃子是最最短長的煉化法器，反噬的風險也要比其他法器強上數十倍，此次是你運氣好，勉強撿回一條命來，如果下次，你還想再死一次麼？”

說完這些，裴景行停下來，喝了口茶，持續說道：“上官雲害死新婚老婆與老婆的貼身丫環，又直接害死了五條性命。對於這類人，斬首反而是便宜了他。”

高澤楷心中一驚：“是。”

大抵是一年前，萬羽士找到了還是沉浸在喪妻哀思當中的他，奉告他芸孃的靈魂還在鬼域刻苦，隻要他情願，本身就能將芸孃的靈魂從鬼域當中呼喊返來。

兩人上了馬車，高澤楷還是一臉不成置信：“當日他傷勢那麼嚴峻，我還覺得他必死無疑，冇想到他竟然能逃過一劫。”

“你奉師命前來應戰我，因為這個死了，值得麼？”

上官雲年紀固然比沈紅英大上一輪，但一來周朝民風開放，老夫少妻雖不常見，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二來沈紅英既然已經芳心暗許，沈家佳耦見上官雲態度不似作偽，又有先前與芸娘恩愛的例子，想來本身的女兒嫁疇昔以後也能普通恩愛；三來上官雲身為太常寺少卿，乃正四品官，太常寺掌管禮樂，普通都是公卿後輩擔負，上官雲身為王謝以後，在朝中也算是有點門路，剛好沈紅英的哥哥追求外放，正中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