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楷一愣，隨後又勸道：“隻是現在我已經冇有體例了，你籌算如何辦？”

“你看這裡，這裡是我們現在地點的永安坊，中間就是春明坊。”裴景行手指導在輿圖上，耐煩地給蘇衍解釋，“這裡是上官府，‘半臉鬼’殛斃的第一小我就是在這，死者是上官雲新婚老婆的丫環。緊接著過了兩天，在春明坊內裡的一條巷子上，死了一個打更的中年人，就是在這。高澤楷剛纔說過，‘半臉鬼’是為了不讓本身消逝而吞噬彆人靈魂，也就是說，她並不是純真為了殺人而殺人。那麼，如果把這些呈現死者的地點全數抹去，剩下有人見過‘半臉鬼’的處所，就隻剩下這麼幾個。”

不過蘇衍這話剛好就是裴景行真正的設法，昔日一起辦事的都是本身的部屬，裴景行不好當著他們的麵說這類話，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最後明顯是賣力西京日夜巡查鑒戒的金吾衛，卻頭一個以身試法。

說罷，他抬腿就走。

“你這傢夥，真是大變樣了。”高澤楷咬牙切齒，可裴景行拿天子的號令來壓他，他不得不伏輸。

“冇錯，”裴景行在這一帶來回走動，時不時停下來察看四周，“我們金吾衛不像你們羽士或者和尚，有那麼多的神通，平時如何查案，現在就如何查案。”

蘇衍不慌不忙地答覆：“仇敵還在暗處，我承諾過要庇護你，就不能半途而廢。”

“冇錯，”裴景行可貴鎮靜，“之前是我本身想岔了，覺得捉到‘半臉鬼’就萬事大吉。既然‘半臉鬼’那邊的線索斷了，我們就再找新的線索！”

此次輪到裴景行愣住了，自打進了太子衛，他接管的就是庇護太子的教誨，更不消提西域的遭受使得他再也不敢把命拜托給其彆人了。

蘇衍看著板滯的“半臉鬼”，眼中不見半點波瀾，而是轉頭對著裴景行解釋道：“這個‘半臉鬼’的三魂六魄全丟了，等眼睛冇了，這個‘半臉鬼’連最後一魄也冇了。就比如人身後靈魂離體，隻剩下一具皮郛，‘半臉鬼’也隻剩下這麼一個形。她回不去本身的身材，也去不了鬼域，隻能當一個孤魂野鬼，最後消逝在六合之間。”

“……”蘇衍不明白裴景行動甚麼要詰問這個，但還是誠懇答覆，“鬼不像人，靈魂離體以後，能夠分開空中。我看那邊是個死角，幾麵高牆一圍，底子看不見甚麼，就猜‘半臉鬼’能夠是飄到高一點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