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坐在牛車上的恰是郭槐,而這所宅子的仆人便是賈充的前妻李婉。郭槐即便想要試一試可否與李婉共處,但仍然要擺起大婦的架子,想要讓李婉大開中門出來驅逐她。
垂垂又是二十多天疇昔,洛陽的氣候更加地酷寒。這日淩晨,一隊人馬呈現在西門外,搶先一杆大旗上寫著鬥大一個“衛”字,恰是衛平從涼州班師返來。
隻是賈充這番話說出口,司馬炎的神采卻沉了下來。不錯,他確切看中了衛平,故意招他為駙馬。但是,如果衛平已經跟賈充的女兒有了婚約,這件事天然隻要作罷。不過,賈充是他身邊的近臣,長女更是他的兒媳,而次女的婚事他卻毫不知情,這就有些奇特了。
獨孤蘭倒是此次應募的懦夫之一,並且是衛平的親兵隊長。可惜她並非男兒之身,在虎帳中另有衛平替她打草率眼。但宮門搜檢嚴格,萬一查出她是女扮男裝,不但她本身難保,連衛平都要受了她的連累,以是衛平纔打發她歸去,並且把胡嵐的名字列入了陣亡者的名單,今後也就冇有人會再來查點衛平的那位親兵隊長了。
郭槐聽了家奴的回報,心中憤怒。但她明天來隻是想嚐嚐有冇有和李婉共處的能夠,並且李婉的背後還站著齊王,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便揮了揮手,道:“扶老身出來!”
敲了半天,民宅的大門始終冇有動靜,倒是中間的角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從內裡探出頭來,沉聲道:“何人在此鼓譟!”
小廝漫不經心腸答道:“就是齊王殿下至此,也冇有開過中門。你家夫人莫非比齊王殿下的架子還大?仆人的話我已經帶到,你家夫人愛進不進,不進我就關門了!”
李婉自司馬炎即位獲赦已有十餘年,心中又何嘗不肯與丈夫團聚,無法賈充驚駭郭槐,即便有了司馬炎的詔令,也不敢接她回家。現在十多年疇昔了,很多事情李婉已經看得淡了,更不會在乎郭槐對她的稱呼,隻是淡淡說道:“不知夫人駕臨舍間,有何貴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