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番話的時候,衛平緊盯著獨孤蘭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衛平就是要從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中找出真正的答案。畢竟現在不是聞喜,也不是洛陽,而是兩軍陣前。剛纔虎帳外殘暴的場麵令衛平深受震驚,如果獨孤蘭是特工,叛變的就不但是他衛平小我,而是整支軍隊。到時候,這三千多弟兄的了局能夠會比營外的叛軍更加悲慘。
對獨孤蘭來講,這個謊還真不好撒。如果是在聞喜亭侯府或者衛記酒樓,她能夠隨便找個來由,比如去廁所,比如去河邊洗漱。但這裡是虎帳,她女扮男裝,這些事情本來都是躲在衛平的營帳中處理的。並且她是衛平的親兵隊長,冇有特彆的來由,應當緊跟在衛平身邊纔對。
本來是衛平的瞭解出了偏差,鮮卑禿髮部並不是一全部部落,更精確地說,應當是一個部落聯盟。在禿髮部的各個部落中,禿髮樹機能的部落最為強大,獨孤蘭的父親則是另一個較為強大部落的首級。各部落之間也多有聯婚,能夠穩固相互之間的乾係,這和漢人士族之間的聯婚倒有相通之處。
衛平固然不清楚馬隆的美意,卻也不肯意看到那種屍橫遍野的殘暴畫麵,便點了點頭,道:“護軍大人謹慎,衛某就此告彆!”
獨孤蘭也明白這個事理,曉得無可狡賴,不由悄悄咬了咬薄唇,垂首說道:“回老爺,婢子去了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