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平一個小小少年，竟然會有如此見地，司馬攸也不由起了招攬之心，便笑著拱手道：“你雖蒙皇上賜爵，但尚未退隱，終非悠長之計。我府裡還完善一名司空掾，不知你可願屈就？”

衛平哪曉得王濟此時滿腦筋惡興趣的設法，麵對司馬攸的熱忱相邀，他隻得連連推讓道：“王爺，千萬不成！如此貴重之物，小子如何敢收？”

王濟倒是一愣。聽衛平話裡的意義，他應當曉得蒸乳豬的做法。而那道蒸乳豬是他費經心機纔想出來的一道極品菜式，除了奉告過司馬炎以外，冇有對其彆人講過，這衛平又如何得知？隻是王濟現在的心機全放在紅燒肉上，卻得空細想此中的啟事。

俗話說，得不到的東西老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紅燒肉的製作秘方，王濟就越是心急，當即拍案道：“這個輕易！王某在南郊有豬場一座，另有乳母十人，儘送於汝！”

可惜，隻過了兩天歡愉日子，便見如菡倉促跑了過來，躬身道：“蜜斯，姑爺，老爺派人傳話來，請姑爺速速過府一趟。”

現在，衛平已經曉得司空掾是個甚麼官職，也就是幫那些高官做些抄謄寫寫的庶務。且不說聽到這個官職，衛平就想啟事他而死的韓壽，單是司馬攸跟賈府之間的龐大乾係，衛平便要慎之又慎，儘量和司馬攸保持必然的間隔。

實在，內裡早就籌辦好了，隻是看衛平和這兩位高朋“談興”正濃，田華不敢打攪。聽到衛平的叮嚀，田華這才從速帶著人端上幾碗涮羊肉和兩籠包子。因為銅火鍋還冇有做出來，這時的涮羊肉還不敷正宗，隻能稱之為羊片湯。不過，包子卻越做越精美，餡料也增加到六七種，絕對不輸於後代的名點了。

乳豬就是剛出世的小豬，而這些小豬卻要以人乳先豢養個把月，烹製時又要以人乳同蒸。且不說衛平去那裡弄那麼多人乳，單單是想想那些奶媽子袒胸露乳，把小豬抱在懷裡餵食的景象，衛平就感覺噁心。也隻要王濟這類因為娶了個瞎公主而心態失衡的人纔會想出如此變態的烹調體例。這類體例燒出的菜就算是絕世甘旨，衛平也吃不下去，更何況要他親手烹製？以是，他是千萬不肯互換的。

司馬攸卻悄悄點頭，他已經從麵引子當中發明瞭一個奧妙。

衛平固然對西晉的汗青知之甚少，但他本來就是廚師，倒也傳聞過當代一些匪夷所思的菜式，此中就包含這道蒸乳豬，而衛平也就猜到這個王濟究竟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