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屑道：“小兒尚可登風雅之堂，孫某如何不能來此！”

當然，衛平也曉得龍虎回春丹和寒食散、五石散應當是完整分歧的兩類東西，它的感化更像後代聞名的藍色藥片。可不管它屬於哪一類，也不管它如何煉成，總歸是藥三分毒。即便冇有毒，它的功效也違背了人體天然規律，有點“涸澤而漁”的意義。耐久服用，必定縱慾無度，有害無益。

賈充笑道：“傳聞君侯除了剝人皮、刖人足，另有剮人眼，這又是何科罰？”

王濟討了個敗興，一時竟無言以對，隻能訕訕地收回雙腿。

周處倉猝行禮道：“下官見太小侯爺。”

孫皓便端起一盞酒舉到司馬炎麵前，笑道：“昔與汝為鄰，今與汝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壽萬春。”

中午，酒宴正式開端，席間有很多東吳舊臣，孫皓更加不快，言辭間免不了又是一番調侃。世人多有羞慚，孫皓臉上纔有了些許得色。當然，因為衛平在禦花圃涓滴不給他麵子，他反而不敢再來招惹衛平。

周處沉吟道：“當年周某斬殺的蛟龍，長約一丈，闊口獠牙，渾身充滿鱗片，四爪短而有力，常伏於水中殺人，吞而食之。”

他本是一員武將，卻在朝中做了個侍禦史。恰好司馬炎整天沉迷女色，害他也變得無所事事，心中不免沉悶。

王濟固然忍住心中不快，一雙腿卻不知不覺伸直了。時人講究禮節，何況他現在還麵對著司馬炎，嚴格起來就算不敬。

孫皓就是感覺晉國君臣始終對他客客氣氣，以是說話才更加地肆無顧忌，藉此宣泄心中的不滿。歸正遵還是例，司馬炎也不會拿他如何樣。現在俄然冒出個衛平，直指他亡國之君的把柄，倒弄了他個措手不及。

…

朱門貴族當中，常有人服食寒食散、五石散。衛平固然冇有試過，但因為裴秀的死，他也曾經做過體味。這兩種東西都是由各種礦物研磨而成，人吃下去能夠產生幻覺，做那件事的時候便會感受特彆嗨，有點近似於後代的“嗑藥”。寒食散、五石散固然冇有成癮性，卻有很強的毒性，服用不當會直接形成滅亡。寒食散的功效比五石散強一些，同時毒性也更強，已經垂垂為五石散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