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水是個聰明人，早把那兩個道長的環境探聽清楚了：“回老爺，會使障眼法的卻不是他。”

“一清！”

早有仆人領命，分頭而去。不一會，又有兩個仆人攙扶著賈水踉蹌而來。賈水還冇到近前，便呼天搶地喊道：“老爺，主子差點見不到你了！”

衛平看得清楚，清楚是指痕，哪是甚麼樹枝刮的。但衛平曉得，賈水固然在他麵前唯唯諾諾，在外人跟前不是個肯虧損的主兒，必定是賈水做了甚麼理虧的事情。既然賈水本身都不肯究查，衛平也就懶得過問，揮手道：“說吧，那兩個自稱神仙的傢夥是甚麼來源？”

千裡鏡在女人們的手中順次通報，看過的人臉上都暴露震驚的神情，就連衛平也感起了興趣。但是，千裡鏡隻要一個，衛平總不好和女人爭搶，隻得問道：“你們瞥見了甚麼？”

衛平看著一道道充滿希冀的目光，無法地搖了點頭，指了指身後，說道：“走吧，我們去那邊。”

梁綠珠也說道：“啊！他把手帕變成了一隻小鳥！快看，小鳥飛走了！”

賈水臉上的神情變得出色起來：“老爺，你絕對猜不出阿誰道長是誰。”

衛平皺眉道：“你這臉如何也叫人給抓了？”

佛教固然已經傳入中原，但傳播不廣，人們堅信的還是玄門，卜卦問吉、治病求子，都少不了去老君像前焚上幾柱香。裴慧嫁入衛府已經快一年了，肚子始終不見動靜，心中未免著慌，傳聞有老神仙恩賜符水，便想求一碗來嚐嚐。實在冬妮和若芷一樣冇有動靜，隻是裴慧內心焦急，冇有細心想想根由罷了。

這話倒是獲得了大師的認同，如果離了千裡鏡，她們甚麼也看不到，獨一美中不敷的是，通過千裡鏡看到的人都是頭下腳上，看久了未免有些難受。幸虧千裡鏡隻要一個，誰也不美意義兼併太長時候，臨時倒不會呈現不適。

衛平歎了口氣，道：“神仙都有善心，如果是真的神仙，哪會讓百姓遭殃？既然神仙是假的，符水也真不了，不求也罷。”

賈水嘿嘿笑道：“老爺可曾吃過寒食散或者五石散？”

說話間，千裡鏡已經傳回裴慧手中。隻聽她“啊”的驚撥出聲，滿臉衝動。

俄然，梁綠珠指著人群喊道：“快看，出事了！”

賈水倉猝擺手道：“冇事，冇事，是主子不謹慎刮在樹枝上弄的。”

“夫人想去紫雲旁觀看。”

卻聽若芷在一旁彌補道：“是不是一塊紅色的帕子？我剛纔瞥見那道長從一個婦人手中要過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