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冬妮讓她救人,獨孤蘭才驀地驚醒,倉猝道:“公子掉河裡了?我、我也不會水啊!趕、從速歸去叫人吧!”
如果衛平不慎落水淹死,冬妮和獨孤蘭作為衛平的侍婢,必定也難活命。但冬妮跳河輕生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在任五的事情上,她對衛平另有著深深的慚愧,到現在都冇有機遇賠償,也隻能一死以賠罪了。
看著那些半大小子們的表示,衛平笑了。他固然不曉得五胡亂華那段悲慘而暗中的汗青究竟從何年何月開端,但他曉得這一天的到來必定不會太遠。時候緊急,他必須建立起一支屬於本身的力量,才氣在亂世中艱钜求存。不要說他現在還隻是個少年,就算已經長大成人,也不成能公開招兵買馬。不然的話,不等胡人來犯,朝廷就要把他拿下了。把這些半大小子調集起來練習,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但衛平主裡清楚,隻要顛末幾個月的強化練習,這些半大小子的規律性和意誌力都會有很大的進步,長此以往,這就是一支精兵。後代的新兵行列練習,不就是為了獲得如許的結果嗎?
裴慧卻已經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他熟諳你,還是讓小蓮去吧。”
二牛緊緊跟在他身後,抬手擦了一把臉,用力拋棄一串汗珠子,小聲勸道:“公子,要不讓大師歇息一回吧。”
“輕生?”女孩臉上俄然出現一抹羞色,小聲道,“我、我是剛纔看到一隻癩蛤蟆,嚇的。”
夏季的中午是一天中最酷熱的時候,衛平還是把那幾十個半大小子全數趕到了空位上,說是要借卑劣氣候環境熬煉他們的意誌。半大小子們是敢怒不敢言,也隻能頂著驕陽揮汗如雨。不過衛平承諾他們,明天中午會給他們加一頓大餐,這也是他們在壓力以外的另一層動力。
衛平鬆了口氣,悄悄推了推女孩,道:“喂,快醒醒,快醒醒。”
女孩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俄然想起了甚麼,吃驚地問道:“你是衛、衛家莊的人?”不等衛平答覆,她又慌亂地今後退了退,小聲道:“我、我歸去換身衣裳。”
獨孤蘭正低頭想著心機,底子冇有重視到衛平跳進小河,她乃至連那兩聲“撲通”都冇聞聲。就在六天前,衛府派了十幾個家奴照顧重金前去秦州尋訪她的母親和弟弟。秦州離此千裡之遙,她對母親和弟弟的下落又知之不詳,要把他們贖返來,毫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獨孤蘭就是止不住的思念,這兩天更是常常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