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衝在都城時也去過幾次衛記酒樓,天然清楚衛記酒樓的雅間是一座難求。有了這張金質高朋卡,他隨時便能夠進入最好的雅間。當然,能夠進入最好的雅間大快朵碩還在其次,有了這張高朋卡,他今後便能夠躋身都城上層權貴之列了。以是在胡衝看來,這張小小卡片的代價便遠弘遠過那張綠綺琴。
梁綠珠卻更加看不懂衛平了,一個舞刀弄槍的將軍會寫詩也就罷了,竟然還會做菜?就讓她的獵奇心大起,時不時地總會偷偷瞄上衛平兩眼。素不知,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獵奇心,存眷多了,說不定哪天就動了真情,而梁綠珠倒是很早就已經籌算如許冷酷地過完一身的。如果不是對“生”已經冇有了太大的興趣,汗青上的梁綠珠又哪會等閒地便縱身一跳呢?
第二天一早,胡衝來到了錢唐縣。他對衛平的感激之情實在不下於劉翻、祖始,在貳心中,衛平不但幫他爭奪來吳郡太守一職,更是早在建鄴時就護了他百口安然。以是,胡衝的殷勤態度乃至還要遠賽過劉翻、祖始,給衛平送來了一份長長的禮單。
今後,西湖醋魚便成了錢唐城表裡酒家必備的一道名菜。而那對偷學了技術的老佳耦,也就此在西湖邊上開了一家酒坊,因這道西湖醋魚,買賣非常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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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平對此很對勁,把祖英喚到近前,笑道:“今後這邊就交給你了。”
衛平看著禮單上開列的田宅地產、金銀珠寶、美女才子,不由悄悄點頭,笑道:“胡大人,這份禮太重,衛某可不敢收。如許吧,衛某隻留下一琴一笛便好。”
“君子遠庖廚?”衛平搖了點頭,笑道,“如果哪天離了廚子,君子本身又不肯下廚,莫非就活活餓死,不用飯了?”
胡衝笑道:“將軍有所不知,當年蔡邕放逐嶺南,特作柯亭之笛,以解旅途沉悶。厥後得蒙朝廷大赦,他欣喜之餘,便將此笛送與了房東,因此流落在江南。至於那焦尾,乃是蔡邕敬愛之物,早就攜回了都城,現在尚在皇宮當中。”
當然,衛平送這張高朋金卡給胡衝,除了感激他的情意以外,也有進一步拉近二人乾係的籌算在內。固然現在的江南地廣人稀,但來自後代的衛平卻非常清楚,要不了多少年,那邊就會變得繁華富庶,以是他要早做籌辦,在這裡打下一些根本。
有了胡衝的熱忱接待,衛平免不了又在吳郡多逗留了幾天,暢遊了太湖,這纔出發前去建鄴。此番再到建鄴城,衛平也算是舊地重遊,倒是輕車熟路。他先一天就已經派賈水持著地契、房契去領受了祖始幫他購置的那些宅子地步,以是並不擔憂冇有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