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笑道：“你說。”

營帳裡靜悄悄的，獨孤蘭緩慢地在衛平臉上啄了一口，輕聲道：“婢子感謝老爺。”

劉淵哈哈一笑，指了指中間兩名少女，說道：“也罷，那就她們兩個吧！”

歸正已經先折而向北掩人耳目了，衛平也不在乎再多走幾步冤枉路。他早就派人送了信給祖始，讓他留意朝廷使節的意向，以石崇那慢牛般的速率，底子不愁追不上。

本來各式推拒、不想喝酒的衛平免不了又是一場酣醉。不過有了昨夜的經曆，劉淵倒是冇有給他安排侍女，但賈水、吳三等人卻又一次墮入了和順鄉中。當然，這一夜獨孤蘭對衛平的表示頗是對勁，也就殷勤奉侍。當衛平半夜醒來時，一碗淨水已經端到了他麵前。衛平喝了一口水，昂首卻看到獨孤蘭眼角似有淚痕，不由體貼道：“如何了？”

如此首要的計謀衝要之地，竟然不能置於朝廷的有效節製之下，實在叫衛平難以想像。當然，形成這類局麵的啟事很多，能夠是因為漢末的三國狼籍，讓魏晉兩朝都得空他顧，但衛平既然發明瞭這一點，天然要極力提示一下司馬炎，免得被劉淵搶了先，恰好能夠作為他此次遊曆天下的第一個服從。

…

劉淵撫掌道：“賢弟說得好！正合吾意，來，當浮一明白！”

河套這個名字，一向到元朝開端才逐步在史乘中呈現，之前叫甚麼衛平冇有研討過，起碼在這個年代那邊並不叫做河套，就算敕勒川這個名字，也隻是在遊牧民族中間傳播，朝廷對那邊有個正式的名字叫做“羌胡”。也就是說，那邊是羌人和其他胡人的地盤。

得益於中學期間招考教誨的死硬背，一些資訊緩緩閃現在衛平腦海裡。從經濟上來講，河套地區地盤肥饒、水草豐美，宜牧宜耕，以是有“黃河百害，唯富一套”的說法。而從計謀上來講，河套南望關中，控天下之頭項，得河套者行天下，失河套者失天下，因此後代常說“河套安，天下安，河套亂，天下亂”。

衛平笑道：“這麼快就想你娘和小蠻了？明天劉淵必定要送我禮品，到時候挑匹好馬駒給小蠻。你如果實在想他們，轉頭你就直接送到洛陽去，不消你跟著了。”

衛平也拍了拍劉淵的肩膀，笑道：“大哥！”

獨孤蘭小聲道：“我想家了。”

說罷，他也從腰間抽出一口小刀，恰是他隨身照顧充作飛刀的雕鏤刀，在本技藝指上悄悄一劃，幾滴殷紅的血珠也滴入碗中，隨即忍著噁心，喝了一大口。也幸虧這個年代冇有艾滋病，不然這口酒他是不管如何也喝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