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是從小到大，至心疼愛她的人太少了。凡是有人至心對她好，她就會更加對那人好。染墨是她最靠近的人，她承諾過染墨會幫她報仇的。

十多年前，也是在當年第一個雷聲打響的早晨，皇宮中……

這一陣驚雷打的讓沈皇後認識微微一陣輕恍，“本年這第一聲雷打的比往年都早啊。再過幾天就是珩兒的生辰了。”

素秋姑姑頓住腳步轉頭一看，富麗的錦帳裡，沈皇後公然已經坐在床榻上了。素秋姑姑垂眸，躬聲走到床榻前候命。

劉直返來了？

雷聲後，又響起雨打屋頂的聲音。

她不會對她食言。

金碧光輝的棲鳳宮，沈皇後身邊的掌事姑姑素秋輕手重腳的進了寢殿，重新在香爐上點了一隻安神香。這些年每到春季時，沈皇後夜裡就常常會做惡夢，這時就需求安神香來助眠了。

“珩兒，母後做的這統統都是為了你啊！”

沈皇後聽他如許說，像是卸下了心頭的一塊巨石。

心中壓抑的苦悶，讓沈皇後又幽幽的歎了口氣。

深夜，陸都督府。

他上前向沈皇後跪下施禮，聲音奉承，“啟稟皇後孃娘，主子已經遵循您的叮嚀奧妙去了雲州六府，那邊的事情已經都措置好了，冇有留下一個活口。皇上那邊是查不到王良貪腐案和娘娘另有太子殿下有關的。”

曉得當年一些事情的素秋姑姑聽她說完這些話，已經嚇得心驚肉顫了。

沈皇後眉宇間的那點戾氣頓時化開。劉直此人，讓他對於陸淮起，他能夠辦不到。但若隻是陸淮起家邊的一個妾，陸淮起略微一不重視，劉直給她弄個下毒刺殺或者栽贓讒諂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霹雷！”一陣驚雷驀地在寢殿的上空打響。

柳妃已經死的這麼慘痛了，那沈青黎的了局豈不是比柳妃還要慘痛？

當年皇後孃娘命令將柳妃千刀萬剮。傳聞殺她的人在割下她身上的第一千塊肉時，方纔分娩的柳妃終究捱不住折磨，死了。

“劉都督，你真的是本宮的及時雨啊。”

素秋姑姑將眼眸垂得更低了，不敢去接沈皇後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