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處所,人間隻要三人曉得,你又如何進的來。”黑暗中,一個嘶啞滄桑的嗓音說道。
薛無見他說的激憤,不由悄悄附和,這些年來,他除的看得上丐幫,其他眾派皆是不放在眼裡。本日聽得孟風淩如此感悟,心中舊看法當即抹去,斷不能人雲亦雲做那烏合之眾啊。
俄然,薛無哈腰一躲,一枚鬆針貼著他的醫袋飛往一梅枝,但見那梅枝立馬斷裂。薛無暗歎此人暗器工夫之高,左手置於身後,右手高高舉起,朗聲道:“朋友為何不出來一見,鄙人誤入此處,還瞥包涵,鄙人並無歹意。”
“我記性好,學得快,那陳教主看我極具潛力,便將天絕教至高武功傳授予我......不久後,陳教主雲遊而去,將教主之位傳與我。我還是蕭規曹隨,天絕教的上高低下也都佩服我......直到十年前,我的夫人結合著歐陽越,設下圈套,將我囚困於此,我那年僅十二歲的兒子,坐上了教主之位......”
薛無歎道:“那孟卓繼就是你兒子嘍,那他如何不把你救出來,都這麼多年了。”“他如果把我放出來還得了,我還不得奪走他的教主之位,再殺了他母親?”薛無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心中有仁愛之心。隻可惜,顛末那次動亂,天絕教倒是式微很多。”孟風淩神采哀痛,站起家來,說道:“這十年來,我日日盼望他們母子覺悟,被慾望矇蔽了的雙眼,是學不到我天絕教高深內功的。他們前幾年還親身過來查問我‘火鬼雲蛇’功的要訣,我差點冇把他們給打死。厥後他們也就冇來過了。”薛無俄然兩眼放光,道:“這麼說,這裡另有出口?”孟風淩奇道:“不然你覺得我是和你一樣從頂上摔下來的?”薛無不美意義一笑,道:“嘿嘿,我把這茬兒給忘了,不過我必然會想體例出去,我們一起出去。”孟風淩道:“薛神醫,我素知你為人樸重,本日才透露心聲。唉,隻是可惜,我另有一樣心願冇有完成。”
薛無見他怔怔地看著紅梅,俄然想起弈劍山莊也種滿了這些紅梅,問道:“莫非是與這紅梅有關?”孟風淩麵色變得溫和,道:“我深愛的一個女子,她最愛紅梅,”神情一轉,複而哀痛,“可我卻做了畢生悔怨的事!我毀了她的平生!”薛無見他痛磨難抑,忍不住欣喜道:“世事無常,皆有定命。疇昔的事,我們已冇法變動。孟教主何必自怨自艾。”孟風淩緊緊攥拳,渾身顫抖,道:“我害死了她!我玷辱了她的明淨,她是有夫之婦,我是有婦之夫,可,我為了一己之怨,害的她身敗名裂!”薛無模糊感覺這件事與孟玄淩脫不了乾係,輕聲道:“我見弈劍山莊內,也種滿了這些紅梅......”孟風淩俄然抓著薛無的袖子,道:“也是這般?”薛無必定地點點頭,道:“並且那些紅梅日日有個仆人修剪照顧,生得極美。”孟風淩又問道:“那你去過後山冇有?”薛無像是想起了甚麼,對,是阿誰木牌,當即說道:“風藏情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