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又一莊
路人說:“多好啊,回家給陽台上整點雪糕凍著,再凍點生果,這不天然大冰櫃嗎。”
出於關晞的料想。關母溫馨了好一會,反而說:“下崗也冇甚麼大不了的。隻要肯走,世上哪有死路呢?這裡不可,就去那邊,那裡冇有一口飯吃?”
關晞對付她:“你如何想起他了。”
關晞人到中年,還是被母親當作小孩。她咳了聲:“額,叔叔……叔叔好。”
地不老天不荒
迷蒼茫茫
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她才謹慎翼翼地問:“你下崗了?”
關母笑道:“您真悲觀。”
路人擺擺手:“蒙東的,來機床廠乾鉗工。我哪有活就去哪,天大地大,能吃飽,能養家,這日子就有奔頭。”
關母又說:“我也歸去整點。你口音不是瀋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