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父親謝過王爺了。”
蕭沉硯感遭到了佛珠發燙,目光微動,睨了眼青嫵,卻冇說甚麼。
中間的侍衛早有籌辦,一桶桶水潑來,擋住火舌。
無極和青嫵都被綁在了木架子上。
那滿院遊走的火蛇俄然愣住,本來他地點的柴垛火勢最小,那一瞬,火蛇全數收攏,齊齊燃向他地點的柴垛。
不、不成能啊,以他的道行如何能夠請得動火神?就連他師尊也冇這個本事啊!
彷彿隔世,影象與實際重合。
“是……是玉嬌……”雲後行點頭如搗蒜:“死了的是她,是她。清霧你諒解父親,父親我也是被矇蔽的……”
他看著這擇人而噬的火舌,想起了十年前東宮那場無端呈現的妖火,也是如此追擊著人,將東宮統統人燃燒殆儘。
不美意義,她在陰司裡也是個玩兒火的裡手。
——哪來的狂徒,敢借火神之勢作歹!
那一刹,她彷彿在男人那雙幽沉的眼裡看到了一簇狂燃而起的熾火。
“天然。”蕭沉硯深深看著她,手指緊撚著佛珠。
蕭沉硯眸色幽深,他不以為麵前的‘雲清霧’會等閒放過雲後行。
“啊啊啊!!如何回事!”無極驚叫連連,顧不得再假裝了,雙手快速掐著指訣:“無量天尊,請回祿去火,請……”
“你是誰?”
殘存的火星飄搖,飄到了青嫵的近前,圍著她繞了一圈,最後落在綁住她雙手的繩索上。
蕭沉硯走上前,接過親衛遞來的刀,刀尖對準雲後行心臟,一點點上挪,刀鋒抬起雲後行的下巴:“雲尚書,暗害皇族,極刑!”
“先是將死人嫁入王府,又帶妖道入王府行凶。”
陰風突然刮過。
真覺得這燃燒就能要了他的命!
雲後行哪敢認:“曲解,真的都是曲解!”
冷意爬上眉梢,蕭沉硯放手後撤,與青嫵保持間隔,眼神鋒利而幽沉。
“王爺,臣冤枉——臣甚麼都不曉得——”
青嫵上前,在他耳畔輕聲道:“畢竟,這枉死的鬼,頭七那天都得返來報仇的。”
青嫵忽而勾唇:“王爺,妖邪已遭天譴,我的明淨,證瞭然嗎?”
十年前,先太子自焚東宮,那場無端呈現的大火,在明天,終究有了端倪。
統統人火焰直衝無極而起,瞬息間將他淹冇,他在火焰中慘叫不已,苦苦告饒,卻冇涓滴感化,隻是幾息工夫,一個大活人就被燒成了焦炭。
“是吧,王爺。”青嫵衝蕭沉硯眨了眨眼。
蕭沉硯下認識接住了青嫵,大手不自發收緊,鳳目深深地凝睇她。
“無量天尊,回祿借火。”無極口中一吒,下一刻,青嫵那邊的火浪暴起,火舌刹時捲住木台,眼看就要燒傷青嫵的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