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苗條,指甲修剪的圓潤潔淨,沾著淡綠色的青草藥膏,像是白玉混著青玉,無端都雅。
青嫵:“……”
等她嚥下,剛要開口,一杯熱茶又遞了過來。
他壓下內心的非常,左手悄悄捏著她的下巴,右手食指蘸著藥膏悄悄塗抹在她的舌尖與兩側。
蕭沉硯將兵法收好,對上她暗含挑釁的小眼神,回了句:“不敢,小師太。”
“彆動。”男人聲音一沉。
嘴裡雖嘟囔著,她還是不情不肯的伸開嘴,讓蕭沉硯幫本身上藥。
“枉我昨夜還擔憂,我不在的話,或人要受煞氣之苦。我這一腔至心啊,都餵了……唔……”
青嫵很想給他演出一個‘血盆大口’,用力將嘴張到最大,何如嚇人的結果甚微,反有些風趣。
百歲目瞪口呆,他幾時喘了?再說,要不是你搶了馬,我需求靠腿跑路嗎!
“嘶……啊燙燙燙。”她被燙的吐也不是,隻能生生嚥下,灼意從舌根顛末喉頭一起滑下胃,全部胸膛都燒了起來,眼睛還沁出了心機性的淚水。
前次管我叫小白眼狼,現在又是笨小孩了是吧?
青嫵忍耐著,實在忍耐不住,下認識後仰,舌尖抵住他的手指,貝齒不自發的就咬住了對方的指節。
他見青嫵的神情,就知她在想甚麼。
還真是……像極了阿誰小豆丁!
屁得不苦!這玩意兒聞著清冷,實際上是用黃連做的!
他手捧著一卷兵法看著,見青嫵上來後,隻是微微抬眼,就收回視野。
青嫵倒是接過茶了,啜了一口,嗔著他,笑的陰陽怪氣:“嫌我煩啊?”
青嫵坐在他劈麵,感覺他這裝模作樣的模樣欠揍極了,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踹。
蕭沉硯眉頭緊皺,目中染著惱火,“張嘴。”
何如,百歲控告的小眼神無人理睬。
青嫵邊嚼邊用怒斥的眼神瞪人。
蕭沉硯本日未披大氅,一襲窄袖玄袍,麂皮腰帶束出勁瘦有力的腰身,長髮未束,而是有點似北地那邊編在腦後。
咽喉的位置,敏感又傷害,男人的手指苗條等閒探入,清冷的藥膏已染上指腹的溫度,塗抹在喉間,許是因為太太謹慎,反而減輕了那種癢意。
青嫵是乖乖張嘴了,但蕭沉硯卻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青嫵梗著脖子,眼裡的潮氣重了些。
轉頭一看火線的車馬步隊,她呲了呲牙,乾脆不走了,就在原地等著。
蕭沉硯本就是濃顏,五官眉眼都有一種濃墨重彩感,一雙瑞鳳眼更是標緻。
蕭沉硯他朝外叮嚀了一句。
青嫵呸呸了兩下,下認識嚥了口唾沫,冇品出苦味,咦了聲:“這藥如何變甜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