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車隊停下。
那癢意,讓青嫵不循分的微微蹭動,舌尖不自發掃過他的指腹,驚起顫栗。
轉頭一看火線的車馬步隊,她呲了呲牙,乾脆不走了,就在原地等著。
“我昨夜幾時……”青嫵聲音頓住,對勁笑了:“你昨晚又被我踹下床了啊?”
一塊點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青嫵倒是接過茶了,啜了一口,嗔著他,笑的陰陽怪氣:“嫌我煩啊?”
等她嚥下,剛要開口,一杯熱茶又遞了過來。
青嫵俄然感受舌尖一涼,身材顫了下。
青嫵忍耐著,實在忍耐不住,下認識後仰,舌尖抵住他的手指,貝齒不自發的就咬住了對方的指節。
蕭沉硯見她那鋸口葫蘆的模樣,是真有點又好氣又好笑了。
蕭沉硯本日未披大氅,一襲窄袖玄袍,麂皮腰帶束出勁瘦有力的腰身,長髮未束,而是有點似北地那邊編在腦後。
“之前甚麼?”
“還是有些燙傷,需求上些藥。”
“枉我昨夜還擔憂,我不在的話,或人要受煞氣之苦。我這一腔至心啊,都餵了……唔……”
青嫵坐在他劈麵,感覺他這裝模作樣的模樣欠揍極了,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踹。
蕭沉硯他朝外叮嚀了一句。
隻是剛撅蹄子,就被抓住了腳踝。
男人手指苗條,指甲修剪的圓潤潔淨,沾著淡綠色的青草藥膏,像是白玉混著青玉,無端都雅。
青嫵很想給他演出一個‘血盆大口’,用力將嘴張到最大,何如嚇人的結果甚微,反有些風趣。
他見青嫵的神情,就知她在想甚麼。
下一刻,她的雙頰就被掐住,對上了男人那雙冷然的眸子。
男人指腹微涼,輕觸到她的舌尖,蕭沉硯垂著眸,擋住了幽深眸色,方纔不自發的觸碰,手背上驚起顫栗。
青嫵梗著脖子,眼裡的潮氣重了些。
女子金飾的香舌被他的指腹悄悄壓著,柔嫩的紅唇近在天涯,此情此景,無端旖旎,那被燙出的紅意,像是引君采擷的誘人豔色。
屁得不苦!這玩意兒聞著清冷,實際上是用黃連做的!
蕭沉硯無法的看了她一眼:“張大一點。”
未曾想那茶水太燙。
青嫵:“……”
男人似笑非笑看著她:“不吃飽哪來的力量持續唸佛。”
嘴裡雖嘟囔著,她還是不情不肯的伸開嘴,讓蕭沉硯幫本身上藥。
“冇有……”
前次管我叫小白眼狼,現在又是笨小孩了是吧?
青嫵哼哼,美目剜他:“我又不是用心的,小乞鬼,明顯也要去出雲觀卻不奉告我。”
四目相對間。
何如,百歲控告的小眼神無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