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難的話，將青嫵內心的迷惑全解開了。

青嫵皺了下眉，雲錚上前了一步。

一如他為人族小童時那般，她將他護在身後。

十難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

十難又痛又驚：“為甚麼割我？”

其實在巫族的血肉樊籠中，通天樹留下那種淺顯巫族的殘魂時，青嫵就有這個疑問。

她是誌願成為他的母親的，不是被誰勒迫……

“巫族想要重生蚩尤，重回三界成為主導，而蚩尤的殘魂正恰好藏在三界中僅存的那麼一丟丟渾沌之氣中。”

“說了半天賦說出一句有效的，不割你割誰？”青嫵嘲笑，“再扯些冇用的，一會兒割雙倍！”

“解釋一下。”蒼溟俄然道：“伽藍口中的善魂為何會成為我的父親蕭稷，另有阿孃她……”

“霓皇阿姊的彆號乃是地母，你們就冇感覺奇特？”

“她的地魄，也是被你盜取，才成了我母親謝玉的？”

青嫵：“五帝？你們修羅族不是有六帝嗎？”

“你先前就說我婆婆在修羅族中很特彆，她的特彆之處，莫非就在於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

十難急道：“我是真不清楚！霓皇阿姊是第三個復甦的，但她的性子你們也見過了，她不想乾的事，誰也勉強不了。”

“實在真論起來，提梨也算不得大侄子你的甚麼母親，她並未真的孕育過你。”

蒼溟回握住她的手，緊緊不放，感受著從她靈魂傳來的溫度，熨帖著他的心房。

十難幽幽道：“她是渾沌神祗，卻不會因渾沌的消逝而隕落。”

“你體內流淌著的是修羅族的至純帝血，提梨隻是個盛放至純帝血的容器，而蚩尤或者說巫族，實在也是個幌子。”

善魂會遭到本體的影響嗎？

即便不需求言語，不需求眼神交彙，她也能輕而易舉的曉得貳內心的顛簸。

“再簡樸點的說法，便是人族不能不呼吸，修羅族不能冇有渾沌之氣。”

“但修羅族其彆人分歧，我們是渾沌神祗，渾沌之氣對我們來講就如靈氣鬼氣對現在的神鬼來講一樣，是力量之源，是食品。”

“至於霓皇阿姊嘛……”

“你們去過域外，毀滅了十巫，卻能把那些淺顯巫族的殘魂帶回三界中。想出處此你們也能明悟，現在的天道實在是容得下巫族存在的。”

‘暖和’兩字出口，十難神采也有半晌彆扭。

“藍藍……也就是大侄子你爹，被稱為殺伐伽藍，修羅五帝中，戰力頂峰。”

雲錚瞭然，上前二話不說割了十難一刀。

他明顯已經誠懇了。

“你們口中的天後……就是提梨，便是她的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