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難笑不出來了。
“我討厭你的癡愚遊戲。”
想到‘上一回’的最後,他的遊戲也是因為霓皇的俄然醒來才被迫間斷。
不管他為神還是為人時,隻要一個父親,曾經的大雍太子,蕭稷。
就像是被榨乾了的腎虛哥,進入了賢者時候。
他的父親,心有溝壑,胸懷天下。
十難:“能夠不想嗎?我現在生不如死,但還是不要死為好。”
霓皇安靜的凝睇他,十難神采僵住,眼中暴露焦心和不耐:“停止!”
他變回了本來模樣,可他的神情,給人的感受,已不再是蒼溟。
霓皇:“我不感覺硯兒是汙點,但很巧,你的存在也讓我感覺是汙點。”
是青嫵。
“藍藍,你醒了啊。”十難臉上扯出世無可戀的笑:“我真是太高興了。”
她聲音裡帶著困頓,像是又要睡去了。
很奇特的感受,不是身材落空了掌控。
他望著霓皇,僵立怔然,啞聲喚著她:“娘……”
她一向不知啟事,可跟著這男人呈現,答案呼之慾出。
他隻能不甘心的把夜遊和日遊一起弄死了。
“偷走我的善魂,與人族女人生下此子,令我蒙上兩個汙點,你還想活?”
彌顏目光灼灼。
可這類感受,纔是最違和的!
來人就是修羅族的大帝之一:殺伐伽藍。
可他笑不出來了。
霓皇的目光落在蒼溟的身上,那雙眼似有情又似無情,她似凝睇了他好久,又似隻短短望了一瞬。
一道螺旋般的紫印呈現在他耳垂上,這是霓皇對十難的獎懲,她封住了十難的癡愚道。
事情的生長急轉直下,誰也摸不清腦筋。
巨鋒直切蒼溟。
“既是汙點,便該殺。”
是他第一個教他,何為百姓。
那疼痛並不致命,卻一下又一下錐入心房,刺入靈魂。
被紫髮束縛著的十難扯了扯嘴角,這場大戲好出色啊,按理說他應當鎮靜的放聲大笑纔對。
隻要蒼溟還剛強的望著她。
——殺伐伽藍。
殺意無形,卻令萬物生顫。
他的血,喚醒了地母霓皇。
但當霓皇的視野投注向他們時,他們齊齊冇法轉動。
青鋒殺意不消。
蒼溟看著他,或者說蕭沉硯看著他,內心翻湧的統統感情,在聽到‘汙點’這兩個字時,歸於寥寂。
來自她靈魂的溫度,填滿貳內心的空茫,將鈍痛撫平,彌補心房與靈魂中的傷痕。
霓皇:“你口中的人間女子,乃我的地魄所化。”
青嫵瞳孔微縮,蒼溟進入崑崙墟後,也是變成了這副模樣。
蒼溟臉上的紅痕褪去,灰髮變回本來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