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謝疏眼裡,現在的蒼溟,真的很蕭沉硯。
完整就是蕭沉硯那混賬東西說話的口氣。
蒼溟:“蕭扶稷。”
另有七王,他當初為了與古淩月長相守,以陽壽作為互換,調換十年相守光陰,那十年間,伉儷倆積德積善,了償造下的孽。
實在蒼溟內心也明白。
且非論他和青嫵壓根不在乎此人間至高之位,從實際解纜,人間今後或許會有很多帝王,但人皇隻要那麼一名。
“對了,徽王與聞夫子在你們分開後的第八年和離了。”
謝疏嘴角扯了扯,“是啊,真、不、虧……”
累死的驢,公然惹不得。
蒼溟沉默了半晌,緩緩‘嗯’了聲,眼裡卻多出了笑意。
“她不壞。”蒼溟:“倒是你學壞了。”
一鬼一神,相視一笑。
當人時,他怨氣比鬼都重。
他眼睛黑漆漆的,直勾勾的盯著蒼溟:“當人時,夜裡還得乾鬼事。當鬼後,白日又得乾人事。我是死也白死,生存亡死都替你們兩口兒賣力。”
謝疏笑了笑:“不都是你嗎。”
新帝選賢任能,不拘男女。
蒼溟:“相互相互,七竅小巧心,也讓神討厭。”
蒼溟微微勾唇,很天然的上前:“孃舅他們可還好?”
謝疏沉默了會兒,道:“冇有,他快死了。”
“怨氣真大。”
當初孟懷瑜生下的阿誰孩子,雲錚的魂珠與他伴生而出,而蕭扶稷這個名字,也是青嫵取的。
更何況,‘蕭扶稷’這個名字,就足以申明統統了。
蒼溟冇答覆,話題就這麼結束了,兩‘人’也回到了都城,看著定國公府,還真有點恍若隔世感。
“四叔現在是太上皇了?”蒼溟管徽王叫四叔,倒是叫的很天然,冇甚麼生硬感。
“那你算英年早逝。”蒼溟點頭:“你很受鬼族喜好,當鬼後應當陰壽不短,倒也不虧。”
可貳內心,卻害怕愛上她。
回京的路上,謝疏也說了下文武百官裡的活人和死鬼。
蒼溟垂眸不語,“對她來講,不是。”
他對她的‘愛’,從一開端就帶著目標,另有雜質。
蒼溟一開口,直接讓場麵靜了一瞬。
甚麼蒼溟、蕭沉硯的,甭管哪一麵,都討人厭又討鬼厭!
再者說,他和青嫵不成能一向被人間事牽絆住,陽間事陽間管,陽間事陽間管,如此纔會陰陽守恒。
當年他和青嫵插手人間事,本就是局勢所迫。
不過,謝疏的話,的確讓他豁然開暢。
“或許有些人在豪情上不在乎這一點邪念,可你應當曉得,她是個眼裡揉不了半點沙子的壞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