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嫵:“……”她呲了呲牙。
百歲在中間看得既欣喜又心疼。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中間撐得抬頭換氣的某鬼,蕭沉硯收回視野,舉筷用飯。
百歲一瞧,也驚奇道:“蔘湯是我親手熬的,的確隻放了一根啊。”
晚膳用完,其彆人都退了出去,不過青嫵冇走。
這話說的,咋那麼不對味兒呢。
“荒誕。”蕭沉硯將人蔘精掃到地上,眉眼間暴露嫌棄之色。
青嫵嘴裡含著山查糕,下認識用舌尖將他的手指抵出去。
青嫵吃著獅子頭,眼神都懶得給,囫圇道:“估計是根母參,饞你的臉,為愛獻身。”
“兩根參須熬湯會有影響嗎?”百歲嚴峻道。
男人一言不發,放下食盒後翻開,取出一片山查糕,幽幽道:“不是撐不死嗎?”
終是忍耐到了頂點。
男人放下了軍報,排闥分開。
蕭沉硯:“……”
那一眼,狠狠在貳心頭一撞。
劈啪,燭芯炸開的火花似落在蕭沉硯的耳畔,灼熾熱意翻湧,他下認識捏緊了手裡的軍報,收回視野,要將邪念屏退。
青嫵看著他的卑劣模樣,隻覺夢迴少年時,前塵舊事連帶那些‘宿恨’湧上心頭,從貴妃榻上爬起來,就噔噔噔衝到他跟前。
隻是他剛抬起筷子,隻看到一桌子剩菜。
“嘶——”
悶笑聲模糊傳來,是邊上的黑甲衛冇憋住。
晚膳兩人是在書房一起用的。
像是被小植物的乳牙狠狠啃住,輕微的疼痛伴隨絲絲麻癢。
一根人蔘精被他抓住枝葉,鬚鬚扭來扭去。
在北境兵戈那幾年,他領兵殺入胡人要地,糧草不敷了連草根樹皮都吃過,剩菜罷了,蕭沉硯是真不在乎。
他用飯的速率與平時一樣,並不慢,但骨子裡的矜貴教養一向在,用飯的行動瞧著便賞心好看。
青嫵炸毛:“纔不是我吃不下了!”
蕭沉硯餘光瞥見一道影子,突然脫手,就將那影子攥住。
青嫵嘖了聲:“狗腿子參。”
青嫵又嗦了口湯,滿臉滿足:“它情願主動拔鬚須送給你吃,又臭不要臉的想和你貼貼,天然是因為跟著你能有好處。”
百歲瞠目結舌:“這不是那根人蔘精嘛,它如何……”
“你再如許我可活力了!”她傷害的眯眼:“我活力了但是很難哄的。”
“如何拔了兩根?”
“精怪這類東西,有著比人更靈敏的直覺,特彆是在趨利避害上。”
百歲深吸一口氣,想說這鬼姑奶奶劈麵就敢編排自家王爺,實在過分。
兩人的身材都兀得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