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或不信都寫在眼神裡。
青嫵杵在院中,摳了摳臉,對上謝韞欲言又止的神采後,她有點子難堪:“阿誰……大舅啊……”
而這條因果絲,彷彿從她出世時,在地府第一次展開眼時,就存在了。
青嫵打了個響指,業火收回。卞城王和楚江王都鬆了口氣,兩鬼一身焦香,青嫵睨向他倆:“滾歸去,在油鍋裡炸過十圈才許分開。”
青嫵麵無神采:“誰讓你肉柴。”
謝韞瞧著這殘暴的人間天國,有點頭暈目炫:“甥、甥媳婦啊……要不,要不算了吧……”
“你是感覺蕭沉硯氣度寬廣,還是感覺我的命太硬。”
“我能夠炸一百圈!陛下啊,我那第二殿所司之職,所審陰魂與謝少卿在人間之職再相配不過,你把他給小六這渣渣,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疇昔常常提到青嫵時,蕭沉硯的眼神便軟了下來,就像是寒鐵趕上繞指柔,是帶著塵凡炊火氣,纏綿愛戀藏不住的。
除非……
定國公府。
倒是謝疏發明瞭一些端倪。
她說完,皺了下眉。
她,的的確確是他的劫。
“子淵不肯見人,那我就先走了……”
當時她就見過,但卻冇由來的忘了它的存在。
也是這點非常,讓謝疏有了思疑。
吱啦,門從內翻開。
青嫵莫名想起了蒼溟幾次誇大過的那句話。
總有老鬼來騷擾自家兒子這事兒的確讓謝韞這當爹的既擔憂又心疼,可這會兒……
被串起來的兩位閻王恰是卞城王和第二殿的楚江王。
半晌後,謝疏歎了口氣。
謝疏胳膊的汗毛細精密密的冒氣,他神采淡淡的盯著青嫵,後者眨巴眼:“如何了啊,子淵哥哥。”
但絕對不是酸,而是擔憂她把謝疏給叫‘死’了。
卞城王眼睛一亮:“姐姐,我情願炸二十圈,你把謝疏提早安排給我成不成!”
謝韞見狀,猜想兩‘人’是有話要說,點了點頭,這也分開了。
那措置政務的效力,左相臉上都要笑出一朵花兒了。
謝疏接下來的話,證明瞭青嫵的猜想。
青嫵挑眉。
那條因果自無垠虛空而來,纏繞住她,而另一端,延長向另一處。
青嫵也不再打趣他,笑道:“我如果管旁人叫哥,蕭硯台必定要酸出十裡地。但如果叫你,想來他不會有啥設法。”
那種感受就像是……因為有她,纔有了現在的蕭沉硯,纔有了現在的蒼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