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既是最強大的,同時也是最脆弱的。
在蕭沉硯的認識分開後,他像是也甜睡了,卻在青嫵魂力進入的那一刻,展開了眼。
蒼溟的手,將要觸碰到蕭沉硯的胸膛時。一道紅線拽住了蕭沉硯的手,同時也拽離了蒼溟的手。
幾近是毫不躊躇,赤色長槍在蕭沉硯手中凝集,徑直洞穿麵前的蒼溟。
前次一做夢醒來後健忘,是何時?
他悄悄看著紅線,金質玉相的臉上不帶涓滴豪情,眸深似海。
對於她,他從不設防。
蒼溟側首,盯動手腕上的紅線,似不解。
“我之道,太上忘情。”
貳心口處像是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他竟又記不清了。
蒼溟的悄悄眨了眨眼,麵前閃現出了一張穠豔絕倫的麵龐。
可真的從未呈現嗎?
“你方纔如何回事?”青嫵動了脫手腕,“咱倆的因果絲動了。”
他在夢裡看到了本身,或者說,蒼溟。
蒼溟感受唇上微痛,像是被甚麼咬了下。
他微微蹙眉,抬手的頃刻,唇上的痛意與觸感乃至周遭的香氣都如潮流般退去,消逝無蹤,像是從未呈現過。
而在蕭沉硯神魂的中,連青嫵的魂力也搜尋不到的至深角落,就像是蕭沉硯始終記不起的阿誰‘夢’,那處空間,還是存續著。
“公然是你。”
“冇找到啊……”
“硯台你神魂好香,我想啃一口。”
勤政殿。
“臭硯台你放鬆點啊,我要出去了哦……”
閉上眼,任由青嫵為所欲為。
恍忽間,蕭沉硯又墮入了夢中。
蕭沉硯思考了下,“倒是有個非常之處,我彷彿做夢了,但醒來後就忘,且應當這並非第一次。”
蕭沉硯將她的鬼爪爪拽下來,沉臉道:“你挑牲口呢?”
“吾是汝,汝是吾,汝乃百姓道,此道已成。”
為何他全然記不起?
蒼溟抬起手,試圖遣散覆蓋在神魂中的鳶尾香氣,也試圖抹掉唇上奇特又陌生的觸感。
隻是當時她才方纔自幽冥中出世。
蒼溟細細看著對方的眉眼,並無冷傲,他對外物皮郛從不在乎。
那張與蕭沉硯一模一樣的俊臉上,悄悄掀起波瀾,而下一刻,蕭沉硯消逝不見。
吾之機遇。
俄然,蕭沉硯眸光遲滯,為何是‘又’?
這張臉,他曾見過。
青嫵這回冇有得理不饒人,往他懷裡一坐,當真臉道:“你那麼老奸大奸的,會‘粗心’這事兒本來就不普通。”
那聲音說著,緊跟著竟真的那麼做了。
自她在幽冥那展開眼的那一刻,蒼溟就看到了她,隔側重重天幕,隔著天上人間,他是第一個窺見她全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