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瞧著不再桀驁不馴的金烏大叔,一時都沉默了,他看向青嫵,眼神有點指責。
“刹刹陛下且慢!”
賣力其間天國的鬼吏們,也很頭疼。
“你覺得梵幽那老東西騎著老子到處飛不給錢啊?”
“本座莫得錢。”
卞城王走過來,將顛末委曲一五一十的說與他聽。
說完,她內心幽幽想著:如果然能把老東西氣的‘詐魂’,跑來揍我,那我還挺高興的。
“嗬,天真。”
炎婪說完,豪橫的一拂袖,將債書留下,把索債的小鬼們都給扇飛,他中氣實足的一聲吼,聲音傳遍幽冥。
他們彆離屬於幾方鬼帝和閻王殿,麵對青嫵的認賬,他們恭敬的奉上債書。
青嫵神采烏青,她看向炎婪。
青嫵見他那暮氣沉沉的樣兒,也冇說啥安撫開解的話,當鬼的,說不來人話,開口隻會紮心窩子。
“可不是早嘛,一醒過來就講陽間笑話。”青嫵戲謔道:“等你醒來給老東西報仇,巫真冇準都找到第二春了。”
青嫵麵無神采道:“你曠工醉酒到現在,該滾起來乾活了。”
青嫵看著他頭頂那根豎起來的呆呆地火雞毛,冇好氣的伸脫手,直接給他拔了,“巫真已經死了。”
青嫵把嗆鬼的煙霧拂開,皺眉問道:“醒了冇?冇醒我再送你一拳。”
想到今後,他要單獨麵對這個不孝鬼,還挺無助的。
青嫵淺笑,“無所謂啦,歸正他死球了,又不成能蹦出來打我。”
“醒醒了,起來乾活了。”
青嫵眼神竭誠。
霹雷隆。
“南邊城的陰德業果酒也被他喝光了……”
卞城王闊彆他,挪到青嫵身邊,小聲道:“感受他悔怨的想他殺。”
畢竟得麵對實際了。
“炎婪大人搶了我中心城的千年功德酒……”
俄然,一道身影高聳的呈現在熔漿天國內,鬼吏們齊齊吸氣,就要施禮。
“炎婪……”
“醒了。”炎婪變回人形。
又是兩注可駭的岩漿沖天而起,倒是從熟睡中的大鳥鼻孔內噴出來的。
卞城王擺了擺手,笑暴露一口白牙:“炎婪大人醒的可真早啊。”
換做平時,哪怕是青嫵敢拔他頭上的羽翎,炎婪也要好好與她打上兩場。
鬼將&功曹:“……”
一隻火紅大鳥在呼呼甜睡,震天的呼嚕聲讓在此天國中受刑的惡鬼不但要忍耐被熔漿焚魂的痛苦,還要體驗錐子穿耳的折磨。
青嫵不耐煩了,活動了一動手腕,捏緊拳,揚起臂。
青嫵側目:“老東西還是你爹呢,不還是騎著你到處飛。”
他說完,大步往外走,見青嫵還慢騰騰的,反而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