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硯抬眸,雙眼烏黑,細看的話,他現在的眼瞳色彩有些奇特。
屬於蚩尤的氣味。
透過傷口,能看到他腹腔內內臟在爬動,一點點重生複原。
炎婪撇嘴,又想到甚麼,板著臉道:“我醜話說前頭啊,甭管你是想在人間當人皇,還是今後重歸三十六重天,都彆想我家死丫頭受啥婆婆氣!”
蕭沉硯嗯了聲,看著炎婪,開口道:“多謝嶽叔父。”
炎婪撐地坐起,雙手把住腦袋,哢嚓一聲,他將反轉了一百八十度的腦袋掰正回原位。
炎婪道:“你身上有蚩尤的氣味,那傢夥恐怕就藏在你神魂深處,還冇完整復甦。”
他與蕭沉硯比武下來,一向試圖以日炎發掘他靈魂深處的力量,果不其然,被他抓住了那寸縷氣味。
跟著他身上傷口快速結痂,痂疤又被熔火灼過,化為黑灰寸寸飛逝,劈麵,蕭沉硯的腹腔也完病癒合。
“她應當算是你的弟婦婦!”
越是強大的靈魂,越是容不下異物的存在。
在和炎婪比武時,常常將死之際,他體內就會蜂湧出兩股力量。
“你彆看我家死丫頭瞧著像個冇人疼冇人愛的,她在冥府可有的是鬼喜好!”
炎婪皺眉,剛要開口,話到嘴邊頓了頓,“她是你……嗯,蒼溟的老子娘,當著你麵,我不好說她好話。”
還真是神族靈魂啊,唯有神族靈魂,纔有氤氳出這類金色華光來。
“如何不作數?”
“嚴格來講,我家死丫頭現在也不算你媳婦。”
一個神魂,怎會有兩種氣味?
碎筋、斷骨、蕭沉硯的身材被千錘百鑿。
金烏炙火燃燒統統。
就像是一塊沉金,在烈火中被熔化,又不竭錘砸塑型,雜質被烈火焚去,剩下潔淨的本我。
“但我也冇法願意說她的好話,以是你彆問我。”
“不過你們這乾係吧……”
“彌、顏。”他吐出這兩字。
“碰到老子之前,你應當也經曆過幾次存亡難關,你是以規複了一部分力量,不過也是是以,讓巫力滲入進了你體內。”
“小子,打了這麼久,你應當也感遭到你靈魂的非常了吧。”
既然血脈纔是巫族傳承的紐帶,那如果蒼溟本身就有巫族的血緣呢?
炎婪想不明白。
“老子冇你們那麼多心眼,我就直說了。”
心道你那老子孃的鼻孔都長在頭頂上,何止不喜鬼族,她除了她自個兒誰都不喜好。
“我家死丫頭是冥府帝姬,身份職位可不差你小子半點。”
話都說到這裡了,炎婪話匣子也翻開了,剛說的醜話都一骨碌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