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閒呼哧帶喘的吼完,鼻涕眼淚淌了一臉。
那畫麵幾近成了他的惡夢,常常讓他半夜驚醒,一醒來他就會想到蕭沉硯那夜的笑。
謝疏蹙了下眉,又與青嫵點頭道彆後,回身倉促回府。
直到動靜傳到了老天子耳中,謝閒盼著蕭沉硯能伏法,可查到最後,成果倒是蕭沉硯是無辜的?
蕭沉硯悄悄看著他發癲。
“老天無眼才讓你這壞種活到現在,我曉得……我曉得你早就想殺了我……”
謝二爺挺直腰桿,一聲哼,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一分開蕭沉硯的視野,他雙膝一軟,直接跪了。
二爺這是又偷吃五石散開端發癲了啊?
暮年蕭沉硯母妃還活著時,冇少為這弟弟頭疼。
當時的東宮舊邸就是現在的厭王府,自蕭沉硯出世後,先太子就搬出了皇城,在皇宮外開府。
幸虧巷子口正對自家後門,謝二爺手腳並用好像一隻人形巨蜥扭曲匍匐回府,後門看管的下人見他那樣都嚇了一跳,忙要攙扶他起來。
“大哥和小疏會被你矇蔽,我可不會!”
蕭沉硯說:二孃舅你既獵奇,何不本身去看看?
東宮‘自焚’那夜,謝二爺服了五石散,半夜跑出去發癲到了東宮舊邸,自稱本身瞧見了蕭沉硯放火。
他一向想戳穿蕭沉硯的假麵具,這小子,就是不孝不悌的惡鬼!
謝閒不信,在老天子將蕭沉硯發配北境,又給他賜了‘厭’這個封號後,謝閒更肯定那夜本身看到的是究竟了!
“說過話?”蕭沉硯眸色穩定,這件事,謝閒疇昔可冇對外提過。
謝閒梗著脖子,又慫又凶的開口,提早這事,他是既委曲又氣憤。
謝二爺在他手裡吃了很多苦頭,甥舅倆是互看生厭。
這事被朝臣詬病好久,也算是先太子身上獨一的一個‘汙點’。
蕭沉硯殘殺雙親就是究竟,老天子隻是為了皇家名聲,以是纔將此事壓下去罷了!
謝閒鬼使神差的翻上牆,撞入眼中的是畢生難忘的一幕,他看到無儘火海,看到一具具焦屍。
“開門!快開門!我要回家!”
“那夜我的確是服了五石散冇錯,可我腦筋還復甦著,我看的清清楚楚,東宮起火時,你拎著火把翻牆而出,你臉上的笑容我到現在都記得!”
……
這些年謝韞冇少為此事經驗他,上一回青嫵登門,也給了他好一頓毒打,可即便如此,謝二爺還是‘固執不平’。
蕭沉硯麵無神采的嗯了聲:“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