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聽得有些入迷。
但現在人多口雜,這件事等兩人獨處時,青嫵再奉告他也不遲。
蕭沉硯偏頭,側顏在火光映照下,表麵清楚,俊美逼人。
暗影俄然變矮,青嫵看著男人半蹲下的身影,瞪圓眼。
司徒鏡從速把香燭拿過來,殷勤地遞給青嫵,那狗腿子德行又引來側目。
青嫵也不想和這根爛筆頭吵,乾脆也不睬它。
她想到了鬼鏡裡那群小鬼,抬眸看向已經殘破不堪的神龕。
黑甲衛麵麵相覷,他們這群大老粗,帶刀槍劍戟還差未幾,誰冇事兒帶阿誰?
燭芯撲滅,香燭立在神龕前。
世人神采皆不太都雅:“難怪這座山叫食嬰山。”
百歲被臊得呆不住,放下香燭,扭頭就往外跑。
他也望向神龕。
蕭沉硯額上青筋突了突,“聒噪!”
“這座山上到底產生了甚麼,你應當最清楚吧?”
猝不及防,青嫵發明蕭沉硯也一向看著本身,隻是這一次,他的眼神彷彿和以往分歧。
這玩意的速率,可不是普通快。
青嫵眼中美目流轉:“除非,有人一向在用小孩豢養這些山魈。”
“王妃在和誰說話?”中間人獵奇,下認識左顧右盼。
青嫵揉著被撞得有些發酸的鼻子,“你長太高擋光了!”
這男人少年時弓馬騎射就短長,但也冇短長到現在這境地吧。
有人道:“之前我就想說,這些山魈套在頭上的頭骨清楚是人的,那些頭骨難不成是……”
蕭沉硯也冇眼看這群傢夥。
燭火光芒映照在那殘破泥相上,似多了幾分神性。
模糊間,蕭沉硯彷彿聽到一個纖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有一群人將山魈養在此處,將此處變得烏煙瘴氣。”
他眸光微動。
那些跟著蕭沉硯上山的黑甲衛尚無行動,之前見地過青嫵本領的黑甲衛一個個往前衝。
“感謝……”
判官筆哭唧唧:“你不怕我怕啊,我可不想被丟去業火殿受罰。”
“都燒那麼多回,怕個球,反正又燒不死。”青嫵無所謂道:“無間天國都待過,業火殿灑灑水啦。”
判官筆怒了:“我不睬你了!你就亂來吧!歸正你鬼骨頭硬!”
黑甲衛世人聞言一凜。
“上來。”
隻是那山魈腿上、腹部都中了箭,被箭貫穿,腦袋上的頭骨被取下來後,暴露一張好像猿猴的侏儒腦袋,舌頭和下巴竟都被削去了。
本是冷硬的語氣,在對上她錯愕的眼神後,男人較著頓了頓,轉過甚,語氣不易發覺地變軟了些:“揹你下山。”
青嫵點頭。
青嫵驚奇:“你們竟然捉到了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