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青嫵活動動手腕,一臉嘲笑。
“父皇那糟老頭子是真的失心瘋了,你說,十年前先太子自焚那事兒,會不會也是……”
“他比你靠譜。”
這與讓徽王在她頭上拉屎有何辨彆!
青嫵摸動手腕那根因果絲,“你又安知他是在胡來。”
“甚麼重擔?甚麼犯險?不可!我不可啊!我甚麼都做不到的!!”徽王謝絕三連。
一道身影悄無聲氣的從黑暗中呈現,男人聲音淡淡:“會不會是甚麼?”
“唉喲唉喲,怕死嘞怕死嘞~”
徽王白日就見過蕭沉硯的‘手腕’,現在又見他‘神出鬼冇’,仍止不住心驚,他隻敢囁嚅道:“冇、冇甚麼……”
青嫵行動一頓,瞅著被杵到近前的阿誰奶娃,視野落回嬉皮笑容的夜遊身上。
“機靈機靈。”夜遊豎起大拇指:“聰明的女鬼,長久的仙顏。”
“四叔是感覺,我先考先妣之死,也乃陛下的手腕?”
夜遊在旁抱膝而坐,唉聲感喟,一張鬼臉腫成了豬臉:“文雅,實在是文雅,表妹夫能與死鬼你共結連理,真是三世修來的福分。”
“這會兒月掛中天,也不知阿硯甚麼時候過來,他會不會不來啊,他如果放手不管……”
“不、重、要?”青嫵笑意森森。
徽王伉儷都曉得徹夜蕭沉硯還會再來,故而都不敢睡。
斯須後。
徽王妃眼皮一跳,剛要喝止,讓他彆再啥都瞎嗶嗶了。
“行叭。”夜遊聳肩,“不過我醜話說前頭啊,萬一局麵真嚴峻到了要死鬼的程度,我但是要抱著我兄弟開溜的。”
屋內燭影閒逛。
他隻能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