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玉嬌拔出木錐,幾滴血濺在臉上,看著棺中女子身材痙攣,胸口一個血洞汩汩湧血,鮮血洇濕棺材,直到對方停止顫抖,雙目再無焦距。
“王爺這演技,京中名角瞧見也得叫聲祖師爺啊。”青衫男人豎起大拇指。
“人間,我返來了。”
棺材蓋落下,棺木上被貼了個大紅喜字。
聲音一出,世人看著那口喜棺,更覺寒意往天靈蓋上竄。
王府後院,棺材孤零零停著。
外間,喜婆高唱著吉時到,嗩呐聲震天響,一口烏木棺材在聲聲喜樂中被抬了出去。
送親的尚書府管家,在一眾厭王親兵的虎視眈眈下,雙腿發軟上前,拱手作揖:
一道紅影高聳呈現在火線。
“動靜不假,那口棺材哪怕冇翻開,我都能感遭到那股凶氣。”
“王爺,小人受命,將我家大蜜斯與二蜜斯送來,請王爺踢轎門。”
誰家嫁娶還扛著一口貼著囍字的棺材,紅事混白事,分不清喜和喪,的確犯諱諱!
三日前,東宮特地賜下這樁婚事,尚書家兩個蜜斯同嫁厭王,稱得上恩寵。
女子烏黑如墨的眼瞳望著館內,似能看到棺內阿誰怨氣深重不甘枉死的不幸女子。
棺材內,女子雙目怒睜著死去,蜿蜒的血洇滿棺槨,枉死的怨氣,化為誘食的餌,吸引著肉眼不成見的鬼物朝此而來。
領頭的管家從速道:“快!都走快點,從速把新娘子送疇昔!”
“尚書府絕然不敢,突聞賜婚,我家大蜜斯欣喜過分,喜厥而亡。”
送親步隊統統人像被定住,有人的腳才方纔抬起。
篤篤篤。
雲清霧麵色慘白,失聲尖叫:“不!你們不能如許對我!就算我死了,雲玉嬌你也不會有好了局!”
誰還顧得上尚書府送親的步隊。
穿戴一身水紅嫁衣的女子走到棺旁,俯視著她。
誰讓厭王蕭沉硯另有個先太子遺孤,曾經的皇太孫身份在。他如果循分守己就罷了,恰好還在疆場上殺著名頭,把握了北境兵權。
步隊世人顧不得吹拉彈唱,紛繁加快了速率,抬棺的人隻感覺那口棺材越來越重,額頭上都浸出了汗。
“太子殿下親口承諾,隻要我幫手替他除了厭王這親信大患,就會許我側妃之位。”
“嗬,現在你要出嫁,父親卻讓我給你當陪嫁!”雲玉嬌滿臉怨毒,“憑甚麼我要因為你這野種,賠上清譽!”
棺材後還跟著一個喜轎,雲玉嬌坐在肩輿裡,滿臉對勁。
“豈有此理!”百歲怒道:“就冇傳聞過誰家嫁女兒,嫁個死人過來!”
“司徒庸醫你行不可啊,能不能處理掉那些臟東西?可彆和你的醫術一樣,半壺水響叮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