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曉得……”
斯須後。
青嫵內心也瞭然了,這條線到這裡又串連上了啊。
至於彌顏那廝,樂此不疲的在內裡扮演著一個攪屎棍的角色。
“果香?”
青嫵沉吟不語,神情莫測的盯著古淩月。
凡人體內有三屍九蟲。
“給你送酒的是誰?”
黃蜂更慌了,從速解釋。
蕭沉硯眸色微動。
男人俊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緊實,充滿男性的壓迫感,那張金質玉相的臉上,左眼眼尾處多了一顆血紅的痣。
這女人乃是活死人,能有身本就是怪事,最怪的是,連青嫵都推演不出來她究竟懷了個甚麼玩意。
她這會兒鬼力還被封閉著,要脫手摒擋黃蜂身上的三屍蟲都故意有力。
將息壤賣給曲蝗的是他。
將黃蜂從陰司帶出來,‘賣給’九黎的也是他。
穠麗妖嬈的美人被他單手抱在懷裡,美目裡還含著幾分委曲,盯著他眼尾的紅痣。
麵對青嫵較著思疑的眼神,黃蜂鎮靜道:“卑職真冇扯謊,對了,卑職昏倒後,渾渾噩噩間聞到過一股果香。”
這年初的鬼,多少都有點大病在腦筋裡。
一向旁觀的蕭沉硯現在開口:“她體內的那隻蟲子到底是甚麼?”
提起這茬,黃蜂就想落淚。
被砍得隻要半截兒身子,心口還插了把劍的反派俄然嚶嚶嚶哭訴本身纔是受害者。
三屍蟲本就是人身上三種最毒的邪念,所謂的生下蟲神,便是要生下三屍蟲神,這是要造個邪神出來啊。
黃蜂痛的哢哢慘叫,隻要半截兒的身材猖獗扭捏,又驚又懼又怒:“你是人嗎?!”
她的委曲有誰懂啊!
黃蜂都要淌出血淚了:“真的啊!我用鬼格發誓,如有謊話,下無間天國!帝姬啊,我是真的冤!千古奇冤!”
她腹中子彷彿不在五行範圍以內,乃至不能被標準到循環序列中。
青嫵挑眉。
她手放在劍柄上,黃蜂立即疼的吱哇亂叫,青嫵不為所動,美目微眯:“說說看,你是如何被逼良為娼的?”
忘憂果,不就是彌顏那隻死雞的最愛嗎?
風趣又好笑的是,真正的蟲帥黃蜂在一甲子前就被‘賣’到了人間,變成了所謂的蟲母。
“有冇有興趣收個乾兒子?”青嫵笑露一口小白牙:“乾孫子也行。”
蕭沉硯睨她一眼,那一眼讓黃蜂渾身蟲毛都要炸開了,杜口不敢再亂叫。
要不是這把劍插著,她又要變回傀儡。
青嫵點了點頭,內心稀有。
她這個蟲母提及來也隻是個容器罷了,真正的蟲母還在她體內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