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顏死死盯著蕭沉硯,這張臉清楚是……
殿首王座上,一道身影高大巍峨的,頭戴帝王冕旒,麵上籠著黑氣,看不清模樣。
“本日本神君親身來,一是讓西鬼帝把這口黑鍋拿走,二嘛,就是請西鬼帝把昔日從本神君手裡買走的東西還返來。”
彌顏臉上笑容越來越深:“這鍋,豈能本君一人背。”
青嫵眉心抽痛,手底下的鬼冇一個靠譜的,真叫鬼心累。
他身邊的妖童猛的跑開。
王座之上似有火焰燃起,西鬼帝的聲音帶著嘲意:
彌顏咬牙切齒,好你個小朋友,如許報仇過分了啊!
“蟲母在甚麼處所,你曉得嗎?”青嫵問道。
彌顏臉上的笑容俄然冷了下去,他懶洋洋起家,盯著上首:“我那朋友是挺無情無義的,但我罵她能夠,你罵她便過分了哦。”
她是個不該存於世的行屍走肉,機遇偶合下,‘活’了下來,在蟲母的節製下找回了本身的思惟。
……
幡塚山,西方鬼帝城。
遵循她的說法,似她如許的隻是九黎遺民中的個例。
男人容色絕美的過分,銀髮銀睫,那雙眼也是誘人的銀色,但奇特的是他身上並無出塵之氣,反有一種捉摸不透的妖邪詭異。
“神君!臭味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
古淩月點頭,“我能帶你們去。”
“先把南嶺的事處理了吧。”
俄然,他銀眸一縮,看到鏡子裡立在青嫵身後的男人。
男人一襲白衣,無塵無垢,他兀自坐在白玉臥榻之上,姿勢慵懶,擺佈各立四個妖童,皆是一身白衣,髮色如雪。
“非也非也。”彌顏笑吟吟說著,標緻銀眸盯著上首,稍稍坐直了身材:“當年買賣時,西鬼帝可冇說是要對於我那朋友啊。”
“那廝有利不起早,甚麼買賣他不敢做。”青嫵內心嘲笑。
“不是喜好當攪屎棍嘛,滿足他!”
判官筆早就開罵了:“又是那隻孔雀!如何哪兒哪兒都有他!之前把息壤賣給曲蝗的也是他,他到底要乾嗎!”
“那就走吧。”
西鬼帝聲音冷肅:“本帝君與神君的買賣早已結束,你惹下的費事,乾西方城何事!”
青嫵將紅蕊叫來,把白羽遞給對方。
古淩月流露的本相過分血淋淋。
“那青嫵帝姬生來偶然無情,連血都是烏臟烏黑,如何能配得上你。”
恰好那隻亂開屏的白毛雞也跑來攪局,那廝在的處所,費事就不會少。
西鬼帝聲音含怒:“此處乃陰司幡塚山,不是你的虛空藏院!”
彌顏神采變了,標緻麵龐幾乎被臭味熏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