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嫵清算安妥回門,起得太早乃至於她一起都在打哈欠。
蕭沉硯回過神,壓下內心的波瀾,語氣莫名啞了些:“你說。”
她聲音放軟了幾分,少了平時的不端莊。
“是呀~”青嫵壞心眼的衝他眨了眨眼。
“接著。”
青嫵嗯了聲,“這份嫁奩夠厚重吧?”
麵前這位……真不是鬼嗎?
蕭沉硯皺眉,回身便走:“王妃自便。”
她將匣子拋疇昔,男人單手將匣子穩穩接住,蕭沉硯眼中暴露幾分異色。
“唉,誰讓我此人孝敬呢~”
蕭沉硯雖未惱,卻也感覺她又在戲弄人。
“甚麼東西?”
蕭沉硯看著她滑頭的模樣,有一刹,又從她臉上看到了當年阿誰小女人的影子。
“我手上吧,的確握著點東西,這但是我的嫁奩呢,王爺若想要,也得支出點甚麼才行吧?”
恰好前麵另有幾大車紙紮的金山銀山、寶馬香車、童男童女。
有些東西內心清楚,麵上不必點破。
蕭沉硯看了她好久,似在預算著甚麼。
青嫵撇嘴,真是會自討苦吃,明天她都給他遞梯子了,也不曉得順杆往上爬。
聽出他聲音裡的寒意,青嫵嘖了聲,臉上裝出的嬌媚和婉化為慵懶肆意,她主動捏住蕭沉硯的下巴,毫不粉飾眸中的進犯性。
“王妃是要本王……送你一堆紙紮當回門禮?”
馬車就在王府外候著,十幾名親兵黑甲衛騎馬隨在火線,很有點肅殺的氛圍。
馬車已經行駛起來。
蕭沉硯意味深長看著她。
青嫵和蕭沉硯都是耳目聰敏的,天然聽到內裡小婢女的小聲嘀咕。
青嫵負手而立,少了幾分詭豔,似夜裡幽然綻放的鳶尾,奧秘又靈動。
綠翹偷笑:“王妃真孝敬。”
青嫵看著她倆,想到了甚麼,徑直進屋。
雲清霧,你又圖的是甚麼呢?
紅蕊心細:“王妃,多出的這個紅符是給誰的?”
“對了。”
這些年王爺常居北境,朝中對北境的軍餉給的也是摳摳搜搜,王爺本身也是克己儉仆,便是有錢也都投入軍中了。
思忖間,青嫵俄然摟住他胳膊,蕭沉硯被她拽的身材下沉了下,女子身上清冷的香氣撞入鼻息。
他身上的煞氣,對她本來就是補品。
——硯台哥哥你過來過來,我給你說哦……
“再說,明兒歸寧,我回孃家總要帶點回門禮,王爺你得給我把麵子撐起來。”
即便如此,手上這些帳本也充足讓雲後行束手就縛。
蕭沉硯深深看了她一眼,冇有答覆好或不好,隻道了句謝,回身大步分開。
她倆不是淺顯婢女,本身也是暗衛中的一員,天然曉得青嫵身份的‘蹊蹺’,蕭沉硯派她倆來服侍,有監督的意義,也有探清真假的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