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青嫵的聲音突然響起，落在小女鬼耳邊好像驚雷。

“後代弑殺父母，天打雷劈。之前我就說過，這冤種小鬼命格獨特，她平生下就被你滅頂於湖中，又被怨氣所縛，化為地縛靈。”

楚氏嘴唇翕動，想說甚麼。

小玉郎紅了臉。

“你若真想魂飛魄散，也不必整那麼多過場，我現在便能夠成全你。”

現在被擰著鬼臉，不得不踮起腳尖的她愣是顯出了幾分不幸勁兒來。

其他人也回過神。

“小丫頭，看明白了嗎？”

小女鬼怔了怔，下認識看向謝翎，神采更加慚愧。

謝韞蜷動手，朝她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淺笑，又怕嚇著了她普通，不敢再靠近。

“到現在還冇看清困住你的是甚麼嗎？”

太可駭了！

青嫵聲音幽幽：“見過了她的模樣，定國公還是情願認這個女兒啊？”

她迎上青嫵的視野，一字一句道：“的確，不值得。”

青嫵含義不明的笑了起來。

“為……為甚麼？”

青嫵聲音淡淡：“有人棄你如敝履，也有人視你若珍寶，放著熱臉不去貼，非要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方纔被掐臉的那一下，她感受比天打雷劈還可駭。

青嫵這才鬆開手，咻的一下，小女鬼縮到了朝本身劈麵跑來的小玉郎身後，滿臉驚駭。

“不要傷她，不要！不管是天打雷劈還是要以命抵債，不管是甚麼報應，都報應到我身上好了。”謝韞淒聲說著，望著小女鬼，哽嚥著想要伸手觸碰她。

對上她幽冷的視野，小女鬼打了個寒噤，內心驀地生出的委曲壓下了驚駭。

謝韞和謝疏本來見雷消了，內心都鬆了口氣，來不及光榮，就被青嫵一句句話紮的心窩子成篩子，表情極度龐大。

雷聲消弭，銀霜月輝又透了下來，落在小女鬼慘白的皮膚上，她彷彿要熔化的冰雪。

蕭沉硯和謝疏一左一右將他攙扶起來。

“她就是我的女兒，不管她是甚麼模樣，她都是我女兒！”謝韞的聲音鏗鏘有力。

楚氏怔怔癱坐在地，失神的看著遠處的慘白小女鬼，神采再無赤色。

青嫵轉頭看了眼，笑罵道：“屁大點小子，還曉得憐香惜玉了。”

青嫵懶洋洋說著，笑容傷害起來。

小女鬼冷酷的看著她：“你不是恨我嗎？我成全你罷了。”

“就因一個‘求不得’，就不肯乾休，執迷不悟。若她值得你如此出錯倒罷了，可如許一個母親，值得嗎？”

“化鬼的時候雖短，卻修出了實體。本來似她這類鬼物滯留人間就分歧端方，更彆說，她還用心放出鬼氣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