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淺笑點頭,也將麵前的女兒紅一飲而儘,“嗯,確切帶著淡淡的梅花香氣,好喝!”
“如何不吃?”
“沙大夫那裡人氏啊?為何要來將軍府做大夫呢?見你醫術如此了得,是不是家中世代都是醫者?”裴子慧笑著探聽沙溢的出身。
麪館不大,卻潔淨整齊。老闆已經一把年紀,固然微微彎著腰,但看上去身材還算結實。天氣漸晚,他卻不收攤回家,而是守著麪館等著前來吃麪的客人。
“記得。”顧青城看著她,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還記得有一年春季,街上已經有很多人在賣灑了糖的青梅,可你恰好不吃。跳著腳要去人家院裡的大樹上摘。成果我和道遠哥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被好幾條大狗追,道遠哥的褲子都被大狗扯破了。”
聶薇涼一拍桌子,單手托腮大笑,“本來這些你都記得啊,我還覺得你都忘了呢!”
“這不一樣。”顧青城生硬地拉掉她的手臂,勸道:“你醉了,歸去好好睡一覺。”
聶薇涼就眉眼彎彎咯咯笑了起來。
“不要放蔥花,不要放香油,隻煨上雞湯。”顧青城衝老闆喊著,這是她自小到大抉剔的風俗之一,他記得很清楚。
“我?”聶薇涼再次笑出聲音。
不知何時,月光已悄悄爬上枝頭,並且更加的敞亮,清風亭裡的三小我身披一襲潔白的月光,對酒當歌無話不談,正自感覺清閒之時,顧蘭亭卻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RS
顧青城一笑,“好,那就吃了麵再歸去。”
顧青城告饒普通地問她,“我們快歸去吧,天不早了。”
她舉了舉空酒杯,眉毛上挑,“你嚐嚐看啊!”
女兒紅固然甜,但後勁實足,升騰的醉意加深了她情感的衝動。
“這裡竟然有女兒紅?”顧青城大感不測。
麪館當中,聶薇涼微醉。將軍府那邊,卻也有人在推杯換盞。
“要喝酒?”顧青城愣愣地看她一眼,“這隻是個小麪館,又冇有菜。”
幾杯酒下肚的楚牧也不似以往那麼沉著了,說完了行醫的趣事,又說學醫的過程。而沙溢更是侃侃而談,一起從江南說到了漠北,怪談妙聞之事如此之多,聽得裴子慧和楚牧瞠目結舌。
沙溢點頭,“不,是我娘。”
因而聶薇涼回身打發了跟出來的丫環百合,隻剩她和顧青城二人走進了麪館。
這一想內心七上八下的就坐不住了。乾脆帶著綠竹出來走一走,這一走就走到了清風亭,撞到了正對酒當歌的兩位大夫。